窗外房流已到生死线,他刺伤两个刀手,却依然无法摆脱这杀阵,他迟迟等不来池罔救援,已是困兽犹斗。
在窗外兵器碰撞声中,池罔不慌不忙
池罔下巴轻抬,点点窗外,平静道:“那个,刚过十六。看不到你和他差距吗?居然有脸闹到面前来。”
朱长老向被人捧惯,何时被这样毫不留情地呛过?当即恼羞成怒,“你这骚狐狸精,以为爬上外头那小贱货床,自己就安全?今天不把你……”
池罔打断他污言秽语,“能请动刀阵,你能给出什理由呢……你能想到来做些文章,大概只有房流身世。”
朱长老揭开房流身为皇储秘密,十分引以为傲,没想到却被池罔如此轻松地说出来,顿时有些惊疑不定,“你真是门中人?所任何职……怎从未见过你?”
朱长老心中念头转,不愿在池罔面前露怯,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也知道他姓房!房流房流,他是新朝皇储!却打入无正门中,这是图谋何事?幸亏发现早,若是再晚发现阵子,岂不是整个门派,都被他拱手卖给朝廷!?到时候门中上千兄弟,可还有命在?”
大夫,你可要看清局势,不要明珠蒙尘……”
朱长老点池罔屋中蜡烛,他举着烛台看清床上池罔时,那瞬,彻底忘自己接下来要说什话。
那“蒙尘”明珠在烛光下,轻轻睁开眼,眼中流转微光,顷刻吸走整个房间里光亮。
池罔易容假皮放在妆镜台前,夜半无人时,终于展露出最真实模样。
朱长老猛地回过神,有些震惊地咋舌道:“这模样长得……真是绝。窗外个、窗里个,两个都是关外长相……旧罗鄂国血脉果然不样,生出来都是美人。”
池罔淡淡道:“那你可知道,为何无正门在最初创立时,设不准皇室中人入门规矩?”
池罔看他目光中,有种平淡怜悯,“那不过是和北熙商议,为限制他权力而打出道枷锁罢。认为,继北熙后,不该再出现任何位君主,同时拥有可轻易影响江湖格局、执掌朝廷生杀权力。因为皇帝若是拥有这样权力,太容易迷失本心。”
“富贵无尽,天下至权……你喜欢得很,外头流流也很喜欢。不过这两样东西,北熙不喜欢,活七百年,也早就看淡。”
烛火被夜风吹得几欲熄灭,屋中片死寂,他听得到池罔声音,字句都在这夜里分外清晰。
朱长老双脚都软,他撑着把木椅,面上露出极度恐惧,“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怎可能有人活七百年!?”
“不过你这模样,若是让那侄女婿看,估计侄女又要找闹。”朱长老不住打量着池罔全身,眯起眼睛,“看样子,得把你藏起来啊。”
池罔却慢条斯理道:“刀阵出,无人生还。看来你有极有利条件,才请动门中刀阵,站在你这边。”
没想到面前大夫,张口就将无正门内规矩捋得条理清楚,朱长老意外道:“你也是门中人?还是说外头那小贱货连这个都告诉你?”
池罔只是看看朱长老肚子,轻声道:“五十岁。”
朱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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