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染辩过利害,工部尚书只得心服口服:“长公主博学,竟连
他愣下,连忙跟上。
可是他跟着池罔走片刻,便觉得奇怪,为什池罔会如此熟悉宫内布置呢?
因为房流不受宠,这些年进宫次数十分有限。他所熟悉皇宫,也不过是从正门到正殿那片短短距离。
从东宫直接熟悉无误找去御书房,在每个岔路时毫不犹豫,这样精准,怕是连房流都做不到。
但此时房流心乱,并没有多想。
宫侍恭敬道:“是,长公主殿下。”
眼前这贵气逼人长公主,是个时辰前还与他言笑晏晏,宛若邻家小妹步染。
房流在她出来那刻起,就变脸色,他神色融在夜色里,只剩下片让人心惊深沉。
池罔轻声问:“为什会是她?”
房流深深吸口气,他甚至时都没能说出话来。
深处殿宇。
她进去换衣,而池罔却在殿顶上,陷入长久沉默。
直到他身边响起簌簌声音,池罔猛然回头,看见追随他夜闯皇宫房流。
房流悄无声息跃上池罔藏身屋檐,在斜坡趴好后,凑到池罔耳边说:“小池哥哥,你太伤心。还以为你大半夜出来夜会谁家佳人,没想到你擅闯皇宫,就是为过来偷看皇姐?”
池罔皱眉道:“不要说话。”
到御书房时候,步染已经在里面与工部尚书谈上,“夏初以来降雨减少,关外今年势必要大旱。这样下去不行,关外水少,近二十年来,每十年内总有两三年要旱,必须要修建农田水利解决根本供水问题,才能劳永逸。”
“月前朝会,叫你去想解决办法,刚刚下午已经看你呈上三种方案。”
步染姿态娴熟而自信,徐徐而道:“都不能用。第条,拦河壅水,实在不符合区域地势……”
池罔没想到步染开口,就是行家出手。
他当国师时,关外虽然有旱,但绝不像现在这样频繁。他曾经仔细研究过如何引河灌溉,但因为这项工事耗费太大,后来便搁浅。
步染已经宫人伴随下,往御书房走过去。
房流声音又轻又快,仿佛在压着自己被欺骗盛怒,“她是步染,绝不是皇姐房薰!”
他又想到什,迅速补充道:“这五六年来,每次进宫时见到皇姐,都是站在皇姨旁边,只能远远向皇姨磕个头,就会被送出皇宫。现在细细想来,这四五年里都不能确定当时站在皇姨身边,到底是皇姐还是步染!”
池罔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情况,他拍拍房流手臂,“脚步放轻,们跟上去看看。”
房流转头,便看到池罔已经跃而上旁边宫殿顶。
房流好委屈闭上嘴。
又等会,里面人才换好衣服。宫婢开推门,而她也换上身正红裙装,从殿中步迈出。
她原先扎在肩上辫子,如今已高高盘在头上,插几只华丽金饰。眼尾勾勒出道带有攻击性艳红,又上些贵气金色,立刻便华贵逼人。
她边走出来,边在耳上挂层金色薄纱,罩住鼻子和半张脸。
她面色冷漠,带着种不怒自威高贵感,边行走,边命道,“宣工部尚书,御书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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