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出水面,让他用力汲取空气,他从来不知道,可以自由呼吸空气,原来也是这样件难以奢求事。
他在意识模糊中下意识呼吸,却反而将自己推向更深深渊。
太痛苦,若是无法获救……
他想,那就……求个解脱吧。】
“大哥,这小大夫身体动都不动,不会是在咱们来之前,就已经死得差不多吧?”
可是那做好准备随时压制池罔挣扎人,都有些奇怪,“这人点感觉都没有吗?怎这不对劲?”
“不知道……别废话,弄死他,们赶紧撤离。”
【江水灌进口鼻,阻塞空气窒息让人无法忍受。
水面近在咫尺,却又那遥远。
他身体越来越冷,不受控制地被暗流推向江底。
身穿黑衣,绣着圣火图案人,无声无息地翻进兰善堂。
“大哥,是他吗?”
个黑衣人看看池罔,点头道:“对,教主吩咐,定要解决掉这个在元港城研制出药方大夫,而且定要不动声色,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们头上。”
“毕竟今年地震、江水淹不少土地,已是人心惶惶。再发生场这样病灾,皇室在江北大失人心,等到这个时候,就是彻底摧毁仲朝在江北统治最好机会!”
黑衣人神色带着种狂热,“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们酝酿许久计划!也不能让任何人怀疑,这场疫病和们天山教有任何关系!”
他喘不上气来。
口鼻里都是江水,胸腔积水让他无比痛苦,他每个心跳,都拉抻成无限漫长。
江面离他越来越远,胸腔中空气被挤压得越来越少,那杀手甚至蹲在船边,看着他是不是仍在溺水。
意识在渐渐失去。
茫茫宽江,这就是他最后葬身之地吗?】
那人说:“再捂会,稳妥要紧。”
正在这时,房间撬开窗户中,却突然跳进来个人影。
黑衣人不满道:“不是叫你在外面守着吗?进来做……唔!?”
冲进来人扼住他咽喉,把他从床上掀飞出去,
真就要死在这里吗?
小池不甘心地睁大眼睛,尽管他已经无法在水里看清任何东西。
可是黑暗江底,他仿佛却见到自己日夜思念父母双亲,对他张开温暖怀抱,微笑着等待他前来团聚模样。
不能在这里……不能在这里倒下。
谁来救救他。
其中人走到门口,轻轻插上门。
而另外人则抓过个枕头,捂在池罔口鼻处。
“按住他身体,不要让他乱踢,惊动医馆人。”
“是,大哥。”
口鼻处空气被阻断,明明是极痛苦体验,足以把任何个人从睡梦中唤醒,也可以让任何个昏迷人身体有所反应。
元港城,夜晚。
昏迷池罔被安顿进单独诊间,阿淼忧心忡忡地过来探望他,但她虽然心焦,却也没有别好办法,只得将被子往上拉,再将燃着蜡烛放得远点,希望他能更舒服些。
池罔眼睛紧闭,对身周环境无所觉,阿淼虽然担心他,却也无暇多耽,兰善堂如今人手严重不足,阿淼不能离开太久。
她只照看片刻,又匆匆到外间去忙碌。
就在阿淼离开后,兰善堂窗子,被人从外面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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