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罔:“……”
他正在要不要从怀里掏出张银票,直接甩到这和尚脸上,就见子安神态温和,先告状,“池施主,这佛寺比不上普陀寺,房间不多,只能将就着住。这是寺中同门为准备房间,这几日让给你,贫僧直打地铺来着,都没说什。”
看着子安那五官神情都令他感到熟悉脸,池罔沉默片刻,立刻反应过来,“你在哪里打地铺?”
寺庙外面都在支锅煎药,烟火燎绕无处下脚,不仅僧人多,附近赶来领药老百姓同样多,实在不适合说话。
两人又转身回佛寺,此时寺中反而成清净地方。
池罔跟着子安进来,有些心不在焉。
子安说他昏迷之后发生事,“如今江北已经分发们抢出来药,虽然在送药过程中,有天山教人试图暗中捣乱,但是流公子人、佛门中同门、甚至当地镖局武行,都自发组队护送,是以绝大部分药材都平安送到病区。”
池罔看他眼,子安仿佛便知道他要问什,默契道:“起传发出去,是们未出发时,在普陀寺试出来药方。”
不是没有先例。
可这个秃驴不仅会医术和武功,为什连庄衍动作和神色,也如此如出辙呢?在他说出这两本书时候,几乎活脱脱就是庄衍站在他身前,复述他们七百年前对话。
藏在心中不为人知思念破茧而出,池罔心绪震动,他甚至在想佛门三界六道轮回,若是庄衍真能再世为人,会不会就是眼前模样?
还不等池罔心情平复下来,就听到子安在那边说,“但是你要想明白,为什要学医?”
小和尚朗声回答:“想学医,是为救人!想像子安师兄样,写出药方后熬碗药,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说到正事,池罔多少打起些精神,“那个药方不完善,不习武人吃后会伤身体,若是本来身体就有不足之症病人,可能喝后反而会陷入病危。”
“是,所以特别标注下那些人服用时,需要额外注意。”
子安把池罔带回他醒来时躺着那个小房间,做出个“请”动作,“如今池施主醒,们再商量下,该如何出张补方,中和下前张方子伤身之效。”
池罔皱眉道:“干什?才不要在佛寺里住,距离这里最近城镇是今城吧?你为什不把带去那边投宿?”
子安平静地解释道:“住客栈贵,贫僧没那多钱。”
见这小和尚钻牛角尖,子安依然态度平和,“可曾读过《维摩诘所说经》?”
穿着灰色僧衣小和尚不明所以,“读过。”
“那你该记得里面有篇文章《文殊师利问疾》。”子安耐心十足开导着,“菩萨说,‘今此病,皆从妄想颠倒诸烦恼生。’说便是世间切病灾,皆由‘妄想颠倒’而生,若是能摆脱‘妄想颠倒’,人人成佛,本就不会有人生病。”
听这话,池罔心就冷下来,他恢复冷静,面无表情想——果然还是个不讨喜盆,怎能把他当人看?
不讨喜子安注意到池罔过来,脸上露出笑意,那笑容似乎与他对同门笑,神态上有些细微不同,“池施主,你现在感觉怎样?……们借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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