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罔惊疑不定,难道真是他听错?
不,不可能。
池罔狠狠摇头,他从不出错。
可是在他心里,也有理智部分在质问:你真能确定,眼前才是真实吗?
最近失控还不够多吗?曾经最担心状况,时隔七百年,难道不是又次出现?
这小子脸瞬间白,吓得身体都在抖,“你干什?壮哥可在外面,你别想乱来……”
池罔声音又轻又柔,“你想指望他?那你先看亲手活剐那秃驴。”
说这句话时候,池罔眼睛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通红,他这是动杀心,那模样着实恐怖。
池罔向前走步,柱子大叫声,瘫倒在地上还往后爬,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到底在说什?他就叫大壮啊!”
“你叫他……庄哥。同音不同韵,听得很清楚,糊弄别人就罢,你试试糊弄。”
这天,池罔坐诊到夜晚,他回去客栈时候,子安默不作声跟上他。
同跟上,还有被池罔点名柱子。
回客栈,池罔脸上有点近乎于麻木冰冷,他理也不理子安,直接对柱子说:“你跟过来。”
和尚并没有阻止。
他自己房间和房流挨着,他在门外听片刻,确定房流还在里面睡,不愿意吵醒他,便带着柱子又开间离得远房间进去问话。
听到和尚这说,柱子立刻反应过来,附和道:“对、对!他叫大壮,叫他壮哥!”
池罔从桌案后倏然起身,他活七百年,怎会被这样粗浅简陋把戏糊弄?
柱子立刻往外跑,“快、快!壮哥快来给娘抓药。”
子安出门前,坦然对上池罔视线,他眼神有种和缓意蕴,似乎是在安抚池罔情绪。
但是池罔眼神锐利地像把炙热刀,那气势令人心惊,他把子安从头打量到脚,几乎用视线将他剥皮抽骨。
池罔抓着柱子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在空中,眼睛愈发艳红如血,“他
池罔蹲下神,眼神死死锁在柱子脸上,“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他姓庄?”
柱子脸上呈现片呆滞空白,“庄?姓庄?大壮哥姓庄?”
那刻,池罔动作滞。
柱子却仿佛是第次听到“庄”这个姓,陌生和惊讶只在他脸上出现瞬,随后便被茫然和恐慌取代。
他这反应,竟不似在撒谎。
他知道,在刚才这段时间里,秃驴肯定和柱子串口供,但那又怎样?
只要柱子这个人活着,他池罔就能从柱子嘴里把所有真相撬出来。
两个人单独密谈,关上门,池罔第句话就是,“他叫什名字?”
柱子愣,“那和尚?叫子安。在天山教那会,他戴假发,化名叫大壮。”
忍耐整个晚上池罔抬起头,他那张好看得惊人脸上,神情却是说不出阴森,“你知道在问什,再说句废话,去把你娘从兰善堂揪出来,让你看着她因为你死在你面前。”
子安没有多待,追随着柱子走出去。
下个病患进诊间,池罔深深吸口气,缓缓坐下。
不急,他有很多时间,也还有很多机会。
不能自乱阵脚,才能冷静思考。
只是他最近脾气……比以往难以控制,频繁失控,让他更容易变得,bao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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