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池罔便想起来自己猪队友砂石,顿时不开心,“砂石你出来,
在心中无声叹口气,子安在波涛起伏江面上努力保持在水上,同时回答:“是个编号而已,和她们不样,出家人不打逛语,定不会……害你。”
正碰巧个大江打过来,他呛进口水,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在船上池罔面色更古怪,和尚呛进水时发出最后两个字“害你”变音,池罔听成“爱你。”
池罔匪夷所思道:“你会不会爱,关什事?”
在江水里扑腾和尚:“……”
自从他苏醒后,频频会觉得自己是另个人。可这种世上光怪陆离之事,总能寻到因缘由来。之所以他会与这个许久之前人扯上联系,大概总是有些缘故,若有轮回,难道他真是……
这个念头意味危险,子安心中凛,连忙把这个念头摇出脑海。
船开远,池罔坐在船头,除鞋袜把脚伸在江里荡着水,倒也不惧凉。
他看着水底掠过故国废墟,嘴边笑容慢慢淡,他转过头对着浸水后锃亮盆儿,喊声,“别偷懒,快点过来。再沉江,不下去救你。”
心头思绪被这声清亮吆喝驱散,子安心中无奈,只得奋起追赶。
人无法忽视明珠。
就算是有“庄衍”影响,他也清楚知道,自己介方外之人,已经凡心浮动。
心志不坚,才会受红尘诱惑。
子安心中波荡,如身旁江波起伏不定。事实变化无状,最难预料仍是人心。
池罔已经自去叫人开船,准备在江里再溜会这和尚,再看心情要不要把他拉上来。
池罔本来是悠闲坐在船边,听这话,也不知道为什,突然就有点待不下去。
他想想,又教育道:“好歹是个修行之人,既然受戒,就该仔细守戒,有什事对你佛祖说去,和说什?行事说话,怎如此不着调?”
池罔起身往回走,很快船就停下来,和尚成功接近船,终于不用在水里泡着。
池罔没再去看他,吩咐门人开船回航。等到船靠岸时,池罔才蓦然发觉,他怎又被这个狡猾盆儿转移话题?
月前天山酒馆中晚,他事后整理回想,慢慢想起来些破碎记忆。今日本来是想试试和尚,探探他口风,没想到这样都能被打岔。
可是在水里游会,他就发现无论他多使力,每次在快够到船边时,池罔坐着船都会……加快速度。
就是不让他上船意图实在是太明显,池罔果然束手旁观会,露出点自己意图,“有话要问你。”
子安漂在水中,无奈看着他。
“你告诉,零零二……是什?”
看来那天晚上在酒馆里,池罔果然恢复些意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记得多少?
他却没有看见江里那盆儿看他眼神。
那模样,几乎就是当年庄衍还未自立割据时,垂首注视他模样,眼神中充满着怜惜和爱意。
有个缘故,让和尚想不明白,辨不清楚。
这件事起因源由,让他莫名很看重——到底是自己心里乱,还是因为“庄衍”影响,所以才产生这样感情?
又或许……这两者并无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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