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和尚有点吃力,池罔也不去管他是真是假,他还要赶时间去无正门总坛清理门户,于是挽袖子,搭只手在他手腕上。
他指尖像水样凉,但也像水样柔,这样皮肤接触使得池罔内力流出,顺着和尚手腕汇聚到指尖,合两人之力,“啪”地下捏碎铁锁。
子安眼皮跳,他扭断锁,便垂下手。池罔搭在他腕上手指也顺势滑落,却被子安拉住,把握在自己
池罔让开步,道:“请。”
砂石插嘴道:“小池,连你也没办法吗?”
“勉力试,或许能徒手劈开,就是会手疼。”池罔面色安稳,倒也没有太多愤懑不平,“以前自然不在话下,现在只能无可奈何。如今是夏季,等无正门这些事、把流流那边难题处理,待到秋冬无事时,该练阵子武功。这些年被抽走力量太多,有些事不能随心所欲。”
和尚说空手就空手,徒手去捏大铁锁,那锁在他手下缓慢变型,但最重要锁环还是没有被掐断。
“无论他是否隐藏实力,只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程度,就能与战。”池罔在旁边冷眼旁观,同时与砂石交流,“这个人……太多谜。”
男孩指出阴暗走道中这几间带锁门时,池罔脸色便沉下来。
他看眼和尚神色,也是格外凝重。铁栅栏门能眼看见里面孩子,就像群被豢养宠物、被关在笼子里金丝雀样,见到来人,麻木表情上,都露出点异样神色。
个美人和个和尚,这是什搭配?他们还没来得及去细想,带路男孩已经开口道:“两位……两位大侠,这里平常没有没有……贵客来时,会每隔个时辰有人过来巡查,现在这个时间刚刚查完次,暂时不会有人过来。要想开锁,需要去调教师傅那里拿钥匙。”
看着眼前这些可怜孩子,委实让人痛心,修行之人更是向讲究慈悲为怀,子安沉下声音问:“那人在哪里?”
男孩脸上露出困惑神色,他平日里也被关在这里,能走动地方十分有限,池罔见状便替他道:“他也不知道。”
砂石傻乎乎问:“哈?他不就是对你动点色心吗?”
池罔眉毛抽,“……你在想什?说当然不是这个。”
“……他身份成谜,无法确定是否与步染、房薰和鸡爪子伙,们到现在都没有十拿九稳推断,事情这多,你就不能给自己找点有用事做?”
池罔语气带着狐疑,传递出明显责备,“怎觉得你比去年还要笨?是因为有在不需要你动脑子,脑子就变锈吗?”
砂石汪声哭,又怕烦到池罔,连忙收声变成小声啜泣。
在足够实力面前,总是有些异于寻常解决方式。池罔抓起把挂在门上锁,摆弄片刻道:“不用去拿钥匙,找把剑给,能劈开。”
问题是,去哪里找剑?
池罔背着个药箱,常年空手御敌,这和尚也是不信奉打打杀杀,两个平日里都是不带兵刃、赤手空拳人,这要去找把剑,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
两人你看看,看看你,都对“找剑”这个任务感到迷茫。
子安无奈看着池罔,“罢,贫僧试试空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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