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眼池罔
池罔想说话时候,以前是连找个听他说话人都没有,如今有些小辈朋友,却也不是事事能聊。比如说他活七百多年事,就必须要守口如瓶,许多物是人非感慨,也只能和知根知底砂石聊聊,砂石若是不在身边,池罔会感到有点寂寞。
但这些话池罔不会说出来,砂石被他打击多,从不自作多情,也绝不会猜到池罔心思。
池罔微微笑,开始徒手劈锁。和尚在前面打人,池罔在后面劈锁,声音此起彼伏,各司其职。
他是真劈得开,但也真是手疼,劈到第二个时候,他手掌就被锋利碎铁割伤。只是他手上还沾着那自尽女孩血,在这昏暗地方时察觉不出来。
别人看不见,可是砂石看得见,他大呼小叫道:“停、停下来,你手都割坏,不觉得疼吗?再说这漂亮皮肤,留下伤口就不好看。”
子安头也不回道:“去对付这些人,你把这些孩子放出来。”
池罔嘴角带着丝冰冷笑,“或者们反过来。你来开锁,来挡人。”
他不是出家人,自然不用持戒,动起手来无所顾忌,大不来个杀个,百才是干脆。
子安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似摇头拒绝,“不能让你杀人,你手只能救人。”
这句话触动池罔,他看眼和尚背影,终究没有坚持自己安排,“……那边如你所言,等把这些孩子放出来,起突围。”
“不会留疤。”池罔手下动作不停,淡漠道,“之前就试过,能活七百年是因为有极强自愈力,你看身上不会留疤,也不会老去,也死不。”
这话语气平平,砂石却不知道为何听得有点难过,“小池,那也要爱护自己呀。”
池罔哂,“你看看这里面孩子,哪个不是在眼巴巴等们来救?点小伤过两天就自己好,何须分心挂碍。”
池罔把所有孩子放出来时,手上有道伤口已经很深,他随便又扯条衣服下来绑手止血,就带着这些男孩女孩,顺着走道到和尚身边。
子安那边赤手空拳地挡住路抢攻敌人,那些人见无人打得过这和尚,倒也学乖,不叫人下来。然而子安神态却不见丝毫轻松,反而眉头紧皱。
他回头抓起把离他最近锁,砂石主动道:“可以抽取自己力量,帮你临时提高内力储备,需要这样做吗?”
想到上次偷药时,砂石这样做后进入漫长休眠,池罔还是摇头道:“自己个人没问题,暂时不用你出手。”
砂石如今很听池罔话,见他说不用,就应声“好”不再多话,殊不知道池罔拒绝他,主要原因其实是不想让砂石在抽力后,再次进入沉睡。
这许多年来池罔独来独往都是个人,原来女声系统鸡爪子实在不算个好陪伴,但即使是这样,在漫长七百年里,她也起不可忽视作用——池罔需要时时打起精神来防备她,却也以另种方式来警惕着池罔今夕何夕,让他不至于在太过漫长时间里失去神志。
自从有砂石后,他终于感到不同,三年左右相处,让他开始习惯这个天真得眼就能看到底小傻瓜砂石,多少有些不想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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