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想去问问他……却又不知道该怎开口。
这刻池罔站在江边,他独自人走过七百年事实,格外清晰摆在他面前。
他叹口气,突然有点后悔,若是能带流流来,能和那小机灵鬼说上几句话,倒也算是件乐事。
他在江边安静地走着,直到他看到前面个人,也如刚才他样,独自人眺望江边。
黑暗中只能看到他身形轮廓,是个肩膀宽厚高个子男人,他如池罔般,在这成双成对
只是在黑黝黝江边,也偶尔会有小情侣躲着街道上行人,说些体己悄悄话。池罔在他们身边经过,就想起些往事。
他当年亡国初入庄府时,庄衍便许下陪同他起过灯节约定,而这个约定却是在时隔两三年后才真正完成。
庄衍自立后,紫藤村附近并不靠江,所以无灯可看。他们若只为看个江灯,重新回到庄侯领地冒风险,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所以那年春夏交接之际,庄衍带着他渡江过节。
因庄衍与沐北熙结为盟友,所以他行动并未遭到任何阻拦。南岸属于沐北熙领地都为庄衍大开方便之门,庄衍办完正事后,便惦记带着小池起去看江灯。
他们曾经手牵手起在这河中放江灯,正如这江边所有情人爱侣样,躲在黑暗处亲热耳鬓厮磨。
怎就不能尊重下个人爱好和志向?”
步染终于看出来,“你推三阻四,就是不想回去吧?”
房薰破罐子破摔道:“对!做个毛任务!为什们定要回去?起留在这里不好吗?”
对话不欢而散,当夜房薰便入宫去请旨,披星戴月地直接往西边去,准备在那边修个水渠冷静下。
而池罔则是选择在房流上朝时,悄无声息离开王府。他和步染个是半夜走,个是早上走,彼此都没有特意去打听过对方踪迹,却不知道双方目地是相同。
而如今,池罔独自看着这黑暗江面上盏盏亮起明灯,听着那江水拍在岸边冲刷水声,心中也无不甘。
他想起庄衍,可昨日已逝,他思绪也偶尔会停留在那个活在当下、酷似庄衍和尚。
他们别许久,都不曾见面。
他现在会在哪儿呢?在禅房里静坐,又或是在寺庙中诵经?
……但他不会在这红尘间,享受这份俗世热闹。
在路上赶路时,正好遇到房薰所说江边灯节。春夏之际南北江岸城市,都有江上放灯许愿习俗。
池罔便是赶着灯节,在月华初上时分赶到这样个镇子。镇子临江,江水上盏盏灯飘在水面上,像片倒映在江上银河星辰,宁静美好。
年轻情侣,更是会选择在这样晚上放灯,在江边许下地久天长心愿。这是个对沿江居住人民来说,等同于七夕乞巧节般重要节日,外出都是成双成对人,就是不适合形单影只独自在外面走。
池罔心中安定而强大,哪怕街上到处都是情侣,他也能走得稳稳当当。可若是有人看清他容貌,便会有男男女女勇敢过来攀谈,约他同过节。
池罔被问烦,便离开夜里也十分明亮江边街道,直接沿着水岸而行,这样又能看灯,又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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