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不敢置信抬起头,猛然发觉这作坊里另个人存在。
站在角落里人,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影子。
小池眯着眼看着他,想起沐北熙给他描述过特征,准确地叫出他名字:“时桓?”
巧玉坊里灯火通明,只照出匠人人身影,他徒弟见亮灯,纷纷赶到作坊,本想像往常那样帮师父打下手,却见作坊大门反锁,玉匠竟是不让任何人进去帮忙意思。
他徒弟在外面叫道:“师父?师父?”
他声不吭,若不是能从窗上看到玉匠身影,这些徒弟都要怀疑他们年岁已高师父是不是在里面出什事?
小池回想刚刚短暂接触,越想越不对劲。那玉匠突然改口说自己可以修复玉佩,态度转变得十分突兀,那个时候,小池便隐隐有种微妙不匹配感。
他开始觉得这件事不对,他拍门道:“让进去。”
它恢复成原样,凭介凡人之力,定然是无法修复如初。”
匠人见小池沉默不语,神色黯然,便知道这玉佩对他来说,定然是极为重要之物,于是又开口道:“公子可记得上面玉佩图案?若是能叫人画出来,再寻块好玉,或许可以照着图样,重新雕刻块。”
小池在烛火下怔怔出会神,才缓缓道:“若不是原来那个……也没有再打个必要。”
玉匠忐忑道:“那既然如此,公子……”
小池叹口气,将这些再也无法补救碎玉仔细地收起来,正要离开时,那玉匠却突然又开口。
玉匠终于说话,声音隔着门边传出来,有些怪异刻板,“公子,还请稍等。”
想到里面玉佩,小池顿时不能再等,他用柔劲震断另边门栓,推开门走进去。
那玉匠他手上却什都没有,就像中邪似在原地微微走动,似乎竟然没有察觉小池已经进来。
而玉佩就放在旁边工具台上,小池立刻抢上前去,托在手心里拿起来。
那多少能工巧匠都说绝无可能修复玉佩,此时已然恢复成完整块完璧。除表面有几条几不可见细纹外,竟然完全看不出它曾经碎裂到看不出模样。
“公子且慢,有办法将这玉复原。”
小池立刻停住动作,猛地回头看他,“你刚刚不是说……”
“又想到个办法,或许可行。”玉匠眼神直直,脸上神色也与刚才有无法形容不同,他似乎有些呆滞,偏偏又字句清晰,“公子可愿试?”
与玉匠对视片刻,小池重新将手中锦盒推给他。
那匠人告声罪,说自己要去自己巧玉坊里,借助些器具才能修复,便独自人带着装玉锦盒,走进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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