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你要是不想杀,那小羿又怎会送到手里来?再早些时候,为何你又故意引起庄侯注意,想借他之手将除掉?”
“你
“你在做什?”小池眯着眼问。
或许是小池穷追不舍追问打断时桓,当时桓将眼睛移到小池身上时,小池手中几乎要完全修复好玉佩,突然从中间裂开,变成两半。
而那假作忙碌匠人,在失去牵制后,也重重倒在地上。
“如你所见,在修复玉佩。”时桓终于开口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与他微微动着嘴唇有着极不协调感觉,“而你,打断。”
这个人,和他平生所见过任何其他个人都不同,小池皱起眉头:“……处心积虑想谋命人,居然会帮修玉佩?你……”
江北诸侯时桓其人极为神秘,每当他出现时,必有大事发生。
沐北熙当年与小池提起这个人时,神色间郑重,足以昭示他对这个人戒备和关注,“即使你从来没见过时桓,当你看到他时也能把他认出来——只眼,你就会知道是他,他就像件匠人打造出来石雕,从头到脚都是完美,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几乎不像个活人。”
所以当小池看到他那刻时,便想起来沐北熙说过这段话。时桓只是站在角落里,他存在在于此,却又像完全不存在样,屋内烛光仿佛穿透他身体打在墙壁上,诡异连片影子都没有留下。
明明屋外有玉匠徒弟和自己下属,可进来这半天,小池不仅没看见有人进来,也听不到他们声音。
眼前切都太过诡异,不能用常理理解。小池沉声问:“你是人是鬼?”
这里发生切,显然都让人无法理解,小池看着手里玉佩,从四分五裂、残缺不全,到现在浮雕复原、分为二,依然难以相信自己眼睛。
而此时断面整齐光滑、落在小池手中两片玉雕,仿佛被看不见力量重新贴合在起,过会后,时桓眨下眼睛。
玉佩被复原成原本模样,除上面几丝仿佛被刻意留下细纹,再也看不出它曾经被摔成无数个碎片痕迹。
……除非是大罗神仙施法,玉佩才能复原。但眼前人,不是神仙。
时桓毫无起伏道:“不是想杀你,是秩序需求。为永恒稳定,需要适当牺牲。”
时桓眼神空空,没有看向小池脸,他眼光落在小池手里那块玉佩上。
那被玉匠断言“要大罗神仙下凡,施法才能恢复原样”玉佩,已经复原七八分完整。玉雕上原有五种不同药材,以细腻精致浮雕展现出来,但那些突出来部分,曾经被小池摔成处处缺口,现在正仿佛被只看不见手细密修复着,碎裂几片仿佛被离奇力量从里面贴合在起,表面最后细纹也在缓慢消失着。
这明明是梦中才会出现场景,小池两年间遍寻能工巧匠,却从没有人能打下包票,敢夸口将这块玉佩完全修复成原来模样。
而这奇迹如今就在他眼前、在他手里发生。
这景象几乎令人恐惧,玉佩仿佛成精在自己修复,若是换个胆小人,怕都能把这闹鬼样玉佩扔出去。但小池只怔,却将它更小心捧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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