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接过化功散,翻身上马,“替好好谢谢这位秦大夫,派人护送他回去……要回趟江北。”
下属还来不及说出让他不要劳顿、好生修养话,就见小池骑绝尘,如离弦之箭样离开。
他见自己拦不住,也只得含泪遥望王子离
小池见老大夫胡子花白,年纪这大被“请”过来,估计心里也不痛快,于是抬手制止下属发难,疲惫道:“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吧,麻烦你费心。”
老大夫姓秦,能被沐北熙专程送过来人,医术绝对不会差。果然在望闻问切后,老大夫面露讶异,“年轻人,你才多大年纪,怎就……”
小池平静问,“您直说吧,还能活多久?”
老大夫看他眼,态度也不像刚才那样激烈,语气缓和许多:“你……最多只个月。”
“只有个月吗……好快。”小池叹口气,脸上却全无恐惧之意,反而似乎很平静接受这个事实。
重点错。”时桓淡漠道,“从不曾存在过,是不是做,并不重要。”
小池觉得他们两个人中,大概是有个疯,这几乎不能算是场对话,他们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都只是在单方面自说自话。
“虽推波助澜,但时至今日,却是你选择,你并不无辜。”时桓语调平平道,“没在玉佩上做手脚,你最后心愿,愿意成全。”
小池立刻冲过去,“你什意思?等等!站住——”
只是眨眼间,时桓就消失,他身后是墙角并无门窗,他却就这样离奇消失不见。
小羿已经从里掏空他身子,现在就层皮囊撑出个无碍假象,然而这最后假象,也即将崩塌。
在西雁关跟在小池身边人多半是罗鄂人,忠心耿耿地侍奉着这位带族人走向新生故国王子,他们在江北待许多年,因会说汉话被选到小池身边,此时听老大夫诊断,顿时惊恐得连汉话都忘,叽里咕噜串罗鄂语脱口而出,差点气得要剑指老大夫,却忘人家老大夫根本听不懂。
姓秦老大夫,也露出些不忍之色,“好好休养,或许还能再多撑个月。”
小池摇摇头,摸摸那被他层层包好玉佩,“给备个月分量化功散拿来。”
下属抹着眼泪去,拿过来后被却见小池已经命人牵来马,顿时愣,“尉迟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门口有人进来,见到屋子里只有站躺两个人,顿时声大叫,“——师父!你把师父怎?”
小池闪身躲开情绪激动匠人学徒,再次惊疑不定望向已空无人墙角,几乎怀疑刚才切是场幻觉,但手中修复好玉佩,却提醒他刚才发生过是真实。
他留下笔丰厚报酬,便带着人离开。
第二日赶回西雁关住处时,他果然见到沐北熙为他请来江北名医,已经在他住所里等候。此时小池心烦意乱,本不想去理会那个医生,却没想到那大夫很有脾气,冲出来对着小池中气十足道:“你到底看不看病?看话就快点看,让早点回家去!家老小都在江北,大半个月路途折腾过来,身老骨头都要散,家里都惦记着呢!”
下属呵斥道:“不得对尉迟大人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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