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熙留他用饭,他便接受,吃饭时还饮些酒,小池担心自己饮酒后,会不小心碰坏那修好玉佩,便拿出来,请侍女暂时替她保管收好。
沐北熙没有多喝,他晚上还约人商谈要务,正准备暂时离开时,眼光却突然停在上面,“这是什?”
“是个玉佩……有人帮修好。”小池简短回答,“不说,置办军马可是大事,你先去吧,回来再聊。”
沐北熙转念想,就知道他说玉佩是哪个,除那个对小池有特殊意义,其他玉佩碎也就碎,再收个便是,又何曾需让他大费周折修复?
沐北
“沐侯,……”小池难得吞吐,他咬唇,逼着自己说出来意:“若有意与庄衍签署停战之约,可否让作为使者前往?”
沐北熙回头看他,“这着急跑回来,就是为与说这件事?……你身体,已经到不能再拖程度吗?”
“平生夙愿已,到最后……”小池垂首默认,深深吸口气,才缓缓道,“还想……再见他面。”
沐北熙也有些触动,点点头道:“可以,会派遣使者,与庄衍提出停战之约。”
“多谢。”
开方向,目送他远去。
半个月后,小池赶到禹水城。
沐北熙从公案中抬头,“……尉迟到?请他进来。”
小池走进来时,正听到有人在向沐北熙禀报,“购置良马事,或许可与北地山脉胡人部落牵线,江北马,如今都掌控在小庄侯手上,军无好马,没有可以与之匹敌骑兵……”
“涉及军需战备,自然不可懈怠。”沐北熙见小池进来,打断道,“此事你多用心,晚上与你商议,先退下吧。”
沐北熙叹口气,“好久不见,就当老朋友在起,下午们随便叙叙旧吧。”
两年前禹水城破时,沐北熙曾在众目睽睽下扛着小池回城,再加上小池容貌,这些年便有些难听流言蜚语。
可与外面猜测不样,沐北熙重用厚待这个罗鄂王室之子,不是因为他们有龌龊关系,而是这两个聪明人之间有些隐蔽惺惺相惜,他们说话做事都有不需宣之于口默契,共事和相处时,都让彼此感到舒服。
小池想想自己走到最后之时,也就只有这个沐北熙这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朋友人,能说上几句话。
他突然就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他不想就这样在世上无声无息走遭,等到入土之后,都不会有人愿意想起他。
那人退出去前特地看眼小池,小池虽然风尘仆仆,却依然容色出众,沐北熙态度十分自然招呼道:“怎突然来?为你请大夫……”
小池打断道:“对峙两年,如今江北格局大致已定,差不多也是你与庄衍各自休养生息、养兵蓄粮时候吧?”
“你在南边,却对这里也看很清楚。确有此意,若能停战两年,恢复往来贸易通商,自然是很好。”沐北熙夸句,“这几年看你在南边政绩,实在是非常亮眼,都有点不舍得你早夭,你好好养养身体,再多干几年吧。”
江北气候比南边寒冷许多,在这初秋季节,已经起风。
他穿得衣服单薄,手脚都是冷冰冰,身体也是凉,可是此时他心,却无比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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