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池罔给出
个斩钉截铁回答，“自从你出家后，秃驴就变成这世界上
最讨厌会喘气活物，你赶快把头发给长出来，看着太难受。”
庄衍却想到件别事，“你既然这
讨厌和尚，怎会在这些年里，读这多佛经？最后居然能靠五神通之力领悟大道，这件事直非常好奇。”
池罔别过头，假装看着江面风景，“这个以后再说……你先来划船，不想再江上过夜，在天黑前咱们就要靠岸。”
他们小船悠然在江上行驶，终于在日落之前弃船登陆南边江岸。
池罔离开时候仍是冬天，他俩人上岸时却已是秋初。很快他们就解到，池罔这趟西行不只是过年，竟然都过两年多时间，如今宽江水流已经恢复正常，年四季通行都不再受任何阻隔，无人知道存在无正号已经安全离开，切秘密都被掩埋。
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夫人真是莫测多面，很难被人看透。
他倒是有些感慨笑笑，“自从你撕下伪装露出真性格后，咱俩却直聚少离多，过去里想起你时候，总有些割裂感——个是收起所有獠牙，乖乖等回家娇滴滴小妻子，个是高贵冷淡小王子，板起脸看着好像是仇人样……对，还有现在你，模样冷冷像朵雪山上花，看就不好摘下来。”
池罔眨眨眼，将自己侧垂在肩上长发捋顺，“那你是喜欢柔顺、桀骜、还是现在？”
“这算是什问题？”庄衍回答稳极，“喜欢是你这个人，怎样变化都想要……你越危险神秘，越为你着迷。”
这话回答好，庄衍试探着靠近，坐在池罔旁边去摸他手，池罔果然只轻轻动下，就顺从被他抓住，拒绝态度点都不坚决。
他们上岸地方不知道是挑太巧还是太过不巧，居然正是禅光寺那片地盘，从江边走进山下村镇里头，正好迎面几个路过寺中僧人。
如今池罔再看到群秃头，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烦躁易怒，但依然极其不爽，尤其是在这些和尚看到庄衍后个个脸现喜色，纷纷亲切称呼道：“子安师兄！”
庄衍第回应，就是去偷看池罔反应，池罔果然当场脸色就冷下来，淡淡瞥他眼，自顾自走到边。
池罔让地，僧人们就围上来，“师兄，掌门已经找您很久，他吩咐让大江南北佛门弟子寻找您消息，好多年都没有任何下落……如今您终于回来，掌门看到您后，不知道有多高兴！”
佛门掌门是固虚法师，在庄衍封锁自己记忆、只以为自己是个来自未来和尚时，还在他门下挂单过段几年时间。
见终于度过眼前危机，庄衍连忙将那剃头刀片小心收好，不在明面上给池罔添堵，再抬头看见池罔坐在床边向他招手，“你过来。”
庄衍走过去，被池罔拉着坐在船边。池罔示意他将半身探到船外，然后声招呼都不打，就从江中用手盛水去洗他光光脑壳。
庄衍吃惊，“你这是在做什？”
池罔认真回答：“冷热交替，可让血行加速，刺激你快点长出头发。”
“……你真这讨厌没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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