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被池罔引经据典辩个无言以对,转头又看着自己年轻定力不足弟子已被色相所迷,正个个盯着人家发怔。顿觉脸面尽失,饭也不吃,忙带着同行僧人从池罔身边离开。
庄衍诚心实意道:“多谢夫人救。”
池罔见庄衍没受什影响,心中这口气终于通顺。
外面天色已晚,在用过晚饭后,他们携手沿着江边行走。
天已经黑,主街上商贩云集在此,各式花样江灯点亮沿江线,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远处潮水声声江面上,已能见到灯盏盏从江边飘开,像漫天星辰倒进江水,再被微风徐波将密集星辰化开。
手,名正言顺度过这个只属于相爱之人节日。
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庄衍主动提出邀约。明人不说暗话,他想携夫人过节。
池罔同意,于是他们两人在新年后,第次离开紫藤村,春天来,江北花都开,老宅里紫藤架上也是繁华如云,只是池罔觉得那里很危险,直不曾靠近,连着庄衍也没有重温故地旧梦机会。
这个时节里,近江村镇都十分热闹,他们到达江边时,正好已是落日时分。两人在附近找家能做素菜馆子,准备稍作休息。
虽然已经还俗,但庄衍多少还是受到些饮食口味上影响,偏爱清淡素食,池罔于口腹之欲不甚看重,倒对吃素没什意见。可是没想正在等菜时候,这素菜馆子里居然来几个和尚。
庄衍握着他手,在江边小道走好会,回想刚才池罔以佛经辩得那老和尚哑口无言情形,不仅摇头笑道:“你啊,每每和说讨厌和尚,却能将这些佛经都背下来……就连在寺庙中潜心修行僧人,也不及你程度。你不信佛,却有慈悲心,能以佛心入道……想不明白,你既然不信不喜,为何能在佛道上走这远呢?”
池罔好会没回答,风吹得他发丝漂动,庄衍就停下脚步,重
池罔面上不显,但庄衍明显感觉他心情变差,尤其是在这些和尚见到庄衍时还认出来,并以“子安法师”相称时候,池罔眼神都冷。
庄衍苦笑着,“红尘中人,已当不起‘法师’称号,这位修行师傅,请万不可如此称呼。”
看着与庄衍同桌池罔,为首那个年长和尚想起之前听到传闻,露出不赞同神色,“此言差矣,数年前于禅光寺中,老僧曾有幸听过子安法师解经释义,法师于佛道造诣,实在是大有可期。佛言:‘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自从听闻法师为色相所迷放弃修行以来,老僧每每想起,都深感遗憾痛惜啊。”
听到这里,池罔已经很不开心,但他有风度没有发作,而是放下手中碗筷,似是不经意间磕在桌上,发出轻轻声轻响,引得周围诸人都向他看过去。
池罔抬起头,居然先笑下,“老和尚此言差矣,岂不知‘诸行无常,是生灭法’道理?生灭变化最是无常,而无常才是‘真常’。更别说就是佛陀也有三不能,不能转众生定业;二不能强渡无缘之人,三不能渡不信之人。他与佛缘歇,便与缘续。你这老和尚,倒是敢做佛陀都做不到事,若修行不足看不到机缘因缘,便别在此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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