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
忍忍,大妖怪实在没忍住!
他曲起手指直接捶上半妖脑袋,爆炒栗子:“听着半妖,尾巴没有断,只是化成人形会挂在肩上。”
虽然成年犬妖打幼崽实在有失风度,但是杀生丸发现,这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似乎作为他兄长人都在受苦。
他轻轻蹲下来,小心道:“兄长,可以摸摸你尾巴吗?”
杀生丸:……
许是被妖怪血脉事刺激,半妖想到自己永远不会拥有绒尾,才会露出这种“难过”表情。
可怜又可悲,然而半妖并不能选择自己出身。
再动尾巴……
尾巴?
缘木着脸站在原地:“兄长,你是说……这是你尾巴吗?”
“呵,这是只有妖怪才有绒尾。”杀生丸看向缘,盯着他头顶那可笑犬耳,“你是不会明白。”
缘默默注视着绒尾,犬耳垂下来。
没错!缘学会用爪子,他正专心致志地——在鹰怪羽毛顶端戳小洞洞。
杀生丸:……
他搞不清这半妖想做什,直到半妖起身跑向他,绕在他身周转几圈。最后,他摸摸绒尾,薅走把绒尾上狗毛。
杀生丸:……
大妖怪盯着自己绒尾,难以置信!
再看向半妖行囊中《真央鬼道大全》,时无言。
要是没记错话,这本书是蓝染送给半妖术法手札。他本意是让半妖学习术法,可这半妖却把它当作食谱……
嗯,喜闻乐见。
杀生丸坐下来,缘把大叶子捧到他面前,顺便递出两根竹枝。
之后,他们分食完整只鹰怪,而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杀生丸垂眸:“随你。”
只是摸摸尾巴而已,作为成年犬妖,他不会跟幼崽计较。
可惜,缘非得跟他尾巴计较——
“兄长,你尾巴是怎断掉呢?”缘低声道,“尾巴跟身体分开,定很痛吧?”
“可以告诉是谁砍掉你尾巴吗?定会把对方首落。”
“原来是尾巴吗?”他直以为是条造型奇特被褥,虽然温暖松软,但有时会掉毛。
他之前躺在绒尾中睡觉,醒来时身上总沾几根。他不仅拿来生火,还拿来刷碗。可他没想到是,这居然是兄长尾巴?掉是尾巴上狗毛?
也对,天气渐暖,兽类总有换毛时候……
但、但是!即使兄长是犬妖,也没有尾巴跟身体分离事情吧?兄长究竟遭遇什事,才会让尾巴离开身体,变成单独支?
缘有些难受。
再抬眼,杀生丸看见缘蹲下来,认真把狗毛搓成条细绳,再穿入羽毛空洞中,将羽毛排布紧实。
这会儿,杀生丸算是看懂。
半妖是想串羽毛做被褥,奈何缺材料。但半妖想做就做,他根本不会干涉,只是对方为什要打绒尾主意?
当半妖小手再次摸过来时,杀生丸冷漠地收起绒尾。
“别得寸进尺,半妖。”他冷声道,“再动尾巴,就杀你。”
“在这里过夜。”杀生丸道。
缘颔首:“嗯。”
篝火燃起,夜色沉寂。
缘将鹰怪羽毛收拢,放在火堆旁烤干。就着光亮,缘张开五指,亮出还算尖锐指甲。
见状,杀生丸转过头:学会用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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