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吊起锅子做饭,浓郁香味阵阵袭来。杀生丸本不打算理会,可半妖煮锄烧实在是太香。
【杀生丸少爷,们今天得自己找食物。】
他找吗?
没有。
纯正大妖不需要每餐进食,很多时候,自然能量也是种食物。毕竟,要是每只大妖顿顿吃,怕是人类都被吃空。
“兄长,饿。”缘诚实道,“怕生火做饭会吵到你,所以想从狱门疆里取点东西吃。”
狱门疆里能有什吃?
只有蜂蜜。
“睡觉,犬夜叉。”杀生丸淡淡道,“别让说第二次。”
缘放下狱门疆,终是拖过羽毛大氅躺下。可白天睡够他无法入眠,且体内妖血在夜间总是很活跃,他只觉得愈发饿。
而这种感知,是呼吸法带给他。
杀生丸有种预感,他要是让呼吸法变成寻常模式,或许会在最短时间内迎来第二次“蜕变”。
于是,对带来呼吸法半妖,他勉强算是满意。
但这满意仅止于半妖醒来……
带娃经验为零杀生丸万万没想到,在继不盖被子孩子会生病和吃糖无休止之后,还有“孩子在白天睡饱,晚上就不想睡”这种事。
在抑制妖力、不断与幼崽对战之后,他已经突破瓶颈,以招“虚式”将月之呼吸扭成回环,还在回环之中衍生分支呼吸法。
譬如,与月相生星辰,与月共度夜风,与月争相暗云,以及暗夜中雷雨嘶鸣、蛇虫出洞……
如果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起源,那月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沉淀。
在白日中进行切,在夜间也会进行。且黑暗浓郁,足以让万事万物本能复苏,呈现出种最原始求存、杀戮和蛰藏状态。
比起日之呼吸博大与宽宏,月之呼吸是优雅与野蛮体象征。
饮食并不是必须环,但既然半妖已经做完食物……
杀生丸平静地在锅边坐下,缘心领神会,飞速片两人份兽肉,并将兄长餐具取出,递到他手边。
狗兄弟相顾无言,唯有筷两双。
他们共享宵夜,因吃得太饱,俩人都睡不着。很快,散步被提上日程,阿吽和冥加被迫醒来,随着两位主人披星戴月地赶路。
“兄长,饿……”
“兄长,再饿下去话,会生病。”
杀生丸:……
“不准吃蜂蜜。”大妖怪道。
“嗯。”
大妖怪夜晚来临,半妖活动时间才刚刚开始。
他靠坐边小憩,半妖蹲在树上看星星。半晌,他放缓呼吸,就听见身侧传来轻微树叶“咔嚓”声,半妖小心落地,飞快靠近阿吽背篓,把手伸向狱门疆。
杀生丸睁开眼。
缘停住动作。
偷糖吃?不,不存在。
领悟这点后,杀生丸对月之呼吸理解到极致,可等他堪堪攀上巅峰,才发现呼吸法尽头并不止于此。
而是另种玄之又玄境界,他尚未知晓那是什。
他不清楚身边半妖有没有达到那种境界,但近些天来,他对自身变化很是在意。比如,他会“看见”半妖过去……
偶尔,他会通感他们在想些什。
这谈不上读心,仅仅是种感知。可若是将这种感知放在对敌上,哪怕只是线灵光,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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