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冥加带消息回犬山,是向母亲报平安,二是告诉鬼杀队追击恶鬼,三是将自己所获金判银判全让冥加带走,说道:“想要土地,也想要城池。”
这是他第二次明确说起想要什,第次是为日轮刀。
“少爷,你要做什?”
缘道:“做点点微末改变。”
即使很小很小,他也想多保住些人。就像炭吉家,就像十六夜,就像死去老妇……他或许不会在浩大历史中翻起风浪,但他想留住点美好。
【只有人类会让人类消亡。】
缘伫立在原地很久,像是想通什,忽而仰头看着杀生丸:“兄长,也只有人类才能拯救人类。”
之后,他用炎牙挖坑,将老妇掩埋。
杀生丸评价道:“多余做法。”
“犬夜叉,你以为埋这个,就不会有下个吗?”大妖怪哂笑,“你怜悯之心可真是泛滥啊。”
冥加顿顿,道:“……应该是。”
然而,等缘往下继续走,才发现这块山崖是老人坟冢。在卡住老妇石块背后,下凹地方有大量尸骨,有些残留着花白头发与缺漏牙齿,不难想象是什年纪死者。
缘沉默。
冥加无奈,只好解释道:“人类啊,不是每户人家都能奉养老人。为让后代生存,吃到更多东西,有些活够年纪人就会选择消失。”
“他们都是吗?”
给你留些汤,不嫌弃话……”忽地,缘顿住动作。
风向变更,带来阵人类血腥味,而这个味道是……
缘起身,即刻牵过阿吽飞往血腥味源头。过不多时,他兄长缀在身后,手里握着狱门疆,而上头扒着个跳蚤。
“少爷,你要去哪啊——”别是直接飞枫之村,求求别啊!
缘没有飞向枫之村,而是落在处陡峭山谷。他循着新鲜血味奔跑,随即在斜坡碎石堆中看到名声息全无老妇。
愿善始,有善终。
这不正是他握起刀初心吗?
他想守护……
“唔。”缘轻声痛呼,揉揉发烫右眼。
同时刻,杀生丸天生牙轻轻颤抖起来,大妖怪抬手,摁住刀柄。
为何半妖要关注人类死活?
是因为母亲是人类吗?
缘摇头:“想做些事,兄长。”
“随你。”杀生丸没什兴趣。
然而,他弟弟旦专注做事,其效果无法言喻。这幼崽几乎没用多少时间思考,便敲定章程。
“是,少爷。”冥加叹道,“人类这些事情,从弥生时代就有。”
缘不语。
原来早于战国两百年镰仓时代,很多人是这样死去吗?为让活人吃饱,所以老者必须死去?
他前世寿终正寝,三岛家前家主也是如此。人与人本该没有分别,可各自结局有暖有凉。
【好孩子,留着给自己买糖吃。】
似乎是坠崖而死,脖颈已经折断。可她躺在碎石中,神色却是安详。
是卖给他萝卜老妇……
“少爷!少爷!少……”冥加落在他肩上,顺着他目光看去,“少爷认识她吗?”
杀生丸缓缓走来,拢手入袖,看着下方死去人无动于衷。
缘:“是卖给萝卜老奶奶。”他往崖下走,“是不小心摔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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