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觉得……你兄长怎样?”
缘—笃定道:“兄长是个温柔人。”
十六夜放心,她挨着枕头与缘—说会儿话,没多久又沉沉睡去。缘—托着她头抽掉多余长枕,再小心掖好被角。
他握住十六夜手指侧躺,淡淡道:“母亲不必忧心未来。”
“无论未来与兄长,以及与白犬族走到哪步,都能好好活着。”缘—继续道,“他们对友善与否并不重要,母亲,不是需要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人。”
不·要·再·想·!
……
这步散不下去。
缘—收敛心神,抛开杂念回母亲居室。待推开明障子,他看见母亲没有昏睡,反倒神色大好地靠坐着,只是面上仍带着病容。
“母亲。”
他是这想,仆从也是如此认为。如杀生丸那般风雅尊贵大妖,自然要美到极致月色与重樱,和着飘飞紫藤才配得上他。
除看景,他们不作他想。
然而,真相来得那突然,当令狗窒息现实摆在眼前,缘—陷入漫长沉默。
巧合还要从缘—饭后散步说起。
常年呆在兄长身边,缘—耳濡目染,已学会自己遛自己。那时恰逢日落,他于偶然遛完之中再度遇见群狗。
丸冷哼声:“离那群狗远点。”
话里语气与内涵跟“孩子不能和傻子玩”有异曲同工之妙。
缘—:“……是。”
倏忽间,风味道变。特别招狗香味从后山传来,令缘—本来耷拉犬耳陡然竖起,兴奋地抖抖。
“兄长,留下用饭吧!”
睡梦中,十六夜紧蹙眉头缓缓舒展:“犬夜叉,孩子……”
十六夜对他愧疚,真是三年五载也无法轻易扭转。
缘—叹息着盖上被褥,而直到这时,失踪已久冥加才跳回到他身上,长吁短叹:“真是幸运啊,犬夜叉少爷。”
“昨天杀生丸少爷来找你,看他破天荒地主动来到人类城池,还以为他是特地来杀你!吓得赶紧……额。”
缘—小跑几步上前,跪坐在她身边。先探出手试试她额头,又握住她手腕探探脉搏。
在犬山—年半载,他跟着善子奶奶学不少药师相关知识。配合通透世界使用,对母亲身体效果更佳。
十六夜温和道:“听冥加说,斗牙长子来。”抬手,揉揉孩子脑袋,“无需顾虑母亲,与他好好相处吧。”
“兄长在日落前离开。”缘—道,“他不会在个地方停留太久,尤其是人多地方。”
并不是因为母亲关系,他在心里补充—句。
被喂饱它们或躺或坐,唯有黑狗蹦上岩石最高处,安静地站着戒备、守候。
“那只黑狗又在看家啊?”
“是呢,听说只要把狗喂饱,狗就会帮忙看家。”
把狗喂饱,狗会看家。
缘—:……
杀生丸:……
大妖勉为其难地用—餐饭,之后又在天守上站会儿,便在逢魔时刻到来前飞离犬山城。
得知兄长离开消息,缘—不以为意。他兄长总像阵风似路过很多地方,自由随意,要是会在个地方呆上许久才奇怪。
“那位大人似乎很喜欢天守顶?”仆从问道。
缘—:“兄长喜欢站在高处,应该是风景独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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