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轻笑:“说你,不要总是‘那家伙’、‘大混蛋’、‘杀生丸’地喊兄长啊,好歹叫声哥哥吧?”
“听着,犬夜叉。”缘蹲下来平视着他,温和道,“人与人,心换心。如果孤山上雪不愿化成水,那你就爬上孤山,去融化他。”
“会很危险,掉下悬崖就粉身碎骨。但得见冰雪消融后绝景,足以让人不后悔之前攀爬。”
“有时候,只是缺个台阶,缺声兄长。”
嗯,没发烧,就是变硬。
单论头硬度,他想杀生丸定承认犬夜叉很强。
“你本就是他弟弟,其实他直承认你,只是嘴硬不认罢。”旁观者清,缘以“次子”角度看待他们,才发现许多细枝末节暖意。
犬夜叉总挑衅杀生丸,可每次狩猎都会带回兄长那份食物。
杀生丸很厌恶犬夜叉,可当朔夜降临时,却允许孩子睡在他身边。
“啪!”这个给犬夜叉。
“啪啪!”这两个给缘。
三响炮,两开花。幼犬泪花闪闪,缘无动于衷,而杀生丸骨节微微泛红。
或许是出于兄弟间心有灵犀,缘不禁朝杀生丸手看去,可对方已经转过身往前走,没有给他窥探机会。
不过,接下来数月中,缘没再挨打,只剩犬夜叉日常倒霉。
“啪!”
犬夜叉抱住头,不同于缘对挨栗子“淡定”,他立刻冲杀生丸咆哮:“你又打!杀生丸你这个混蛋!”
孩子扑上去,被天生牙抵住头。他张牙舞爪半天,发现手太短连杀生丸裤腿也没够到。
缘不忍再看。
启程后,犬夜叉拉着缘袖子,瞪着杀生丸背影,发出碎碎念:“他好小气,好记仇,为什说实话却要挨打?”
缘不清楚自己离开后,他们会以何种方式相处。但就目前来看,杀生丸对犬夜叉算得上包容,态度也有所软化。
只是,铁碎牙仍是兄长雷点。
若是兄长不愿放弃对铁碎牙执着,那等他发现父亲墓地在哪,或许真会在盛怒之下做出错事。
他不愿他们如此。
“真、真吗?”犬夜叉犬耳晃动,“那家伙会承认?”
随着杀生丸展开月之呼吸,渐渐转入佳境后。某晚,犬夜叉金眸微亮地跑向正在做饭缘,小脸上挂着难掩喜悦。
“哥哥,杀生丸是不是承认?”
“嗯?”炖汤手微微顿,缘诧异地看向他,“怎这想?”天天挨兄长栗子,夜夜吵着要宰杀生丸,现在居然转性?
犬夜叉:“刚刚他打头时候,点也不痛!”这明显放水,是终于认可他实力吗?
缘不语,只是抬手摸摸犬夜叉头。
大抵是孩子念叨太久,缘为他脑门着想,只好小声解释:“兄长是个很骄傲人,就算白犬跟狗没有区别,你也不能拿狗跟兄长相提并论。不然,你把父亲和兄长置于何地。”
犬夜叉更小声:“那该用什比较啊?”
“大妖、霸主、兽王,兄长爱听这个。”缘把声音压得更低,“总之,就算白犬喜欢吃狗粮、被顺毛、鼻子灵、爱叼东西,但他们必须不是狗,明白吗?”
“明白……额?”
杀生丸高大阴影落下,把两个蠢到家弟弟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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