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在风见城家势大,可惜这代家主不是个心胸宽大主。他虽是强大武士,却喜欢迁怒弱者,要是在他夫人那里吃瘪,必然会找上她。
“母亲,们该去哪儿?”长子驾着牛车问道。
“去不远处月见城,那里有位夫人也快生产。”产婆叹气,“
“在,夫人。”名侍女跪坐在地。
“让武士把村田婆婆安全送回家,赠银判和精米,不要张扬。”继国夫人很虚弱,可布置依旧条理清晰,“家主回来,不准他带武士进来。你告诉他女人生产血气会冲撞武士,对武家不利。”
他会信,那个男人对家族兴衰有种迂腐到顽固执着。
“别让孩子离开身边,别……”说着,她昏睡过去。
“是。”
她手哆嗦起来,似乎预见双生子结局,脸色苍白得可怕。
产婆之外,她还是个母亲,也经历过生育之痛。每个孩子都是母亲另条命,不论无姓之人还是武家贵妇,让个刚经历生产女人知道双生子必去其事真好吗?
可、可是……
侍女已往外走,想必外出未归继国家主很快会晓得夫人生双子。
男人永远比女人心狠,武家男人更甚。连妻子生产都不陪在身边,指望他愿意留下两个孩子,简直做梦。
大叶原,风见城,继国家。
侍女端出血水,产婆拿起剪刀。腥味挥之不去,尖叫逐渐微弱。随着女子断断续续哭喊,婴儿啼哭终是传来。
“呜哇、呜哇……”
第个孩子被洗净包裹,产婆面带喜色。武家重视男孩远胜女孩,给武家接生若是头胎得男,她可以领好大笔赏钱,运气好些,还能得小袋精米。
“快!先把少爷放在那里,夫人肚子里还有个!”
产婆被送走时,担忧地回头。就见榻榻米上纱帐落下,将夫人和两个婴孩脸遮起来。
长男似乎是哭累,声音低下去,趋于沉睡。次男倒是安静,正睁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帐顶,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他额头有块红色斑纹,瞧着像是……额,狗爪印似?
产婆被带出去。
过不多久,产婆坐上牛车,带着家老小离开风见城。
她只是个产婆,地位卑贱什也做不。但继国夫人可以,她在没嫁入继国家之前好歹也是个武家女儿,庭院外有她出嫁时带来武士。
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动双生子。
“夫人!夫人你不能睡啊,你生两个男孩,双生子在武家被视为不祥……夫人!”
产婆能做,只是把两个襁褓放在继国夫人身边。诚如她所料,母亲保护孩子近乎本能,继国夫人纵使力竭,也依然强打起精神,抬手拢拢襁褓。
“飞鸟。”
千万得是个姑娘啊!产婆在心底祈祷。
如今这世道,武家双生子要是长大,铁定会争夺家族继承权。这在过去百年中不算奇事,俩兄弟长得模样,其中方杀另方窃取家族,实乃常见。
久而久之,双生子被视为不祥。如果武家出现双生子,无论是男女、两个女孩都有活路,唯独两个男孩不能共存。
心狠些家主只会留下个。
“夫人,孩子出来!出来,是个……”产婆把婴孩翻个面,笑容顿时凝固,“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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