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宗城和平时
样，早读课
铃声都敲过
才到学校。
进校门，去教学楼路上，耳里忽然听到声：“过来。”
他扭头，看向院墙角落，拎着书包走过去，眼看见林迁西坐在那儿院墙上，嘴里叼着根烟。
宗城看着他：“堵
？”
“对。”林迁西爬这
高当然是堵他，等半小时。
林迁西不吭声。
“走。”杨锐催路峰，掏钥匙丢麻将桌上：“改天给你在这儿安个床好，你真跟那酷哥说样要住这儿。”
路峰出去开车，俩人起走。
林迁西被他话带，又想起宗城。
他看着试卷，想着上次那轻轻巧巧道线，还有徐进发现他做对时那声惊叹“嚯”。
杨锐看他身后，那墙壁上飞镖盘红心都插满飞镖，瞅他眼：“怎着，今天加油也没用？”
林迁西说：“妈，没油。”
“惨。”杨锐表示同情。
外面开来辆旧货车，直开到门口才停。
杨锐看到货车上下来男人，跟林迁西说：“路峰来接，走。”
“先把定金交。”
原本在外面坐着那三四个男忽然站起来，齐刷刷到这房间门口，把门给堵死。
林迁西这天都在想出路，真心实意过来，结果遇上群骗子，肺都要气炸，转头拿桌上个花瓶就往桌上砸。
“啪”声，他握着块碎片指胖大叔：“你他妈看姓什，姓傻吗？”
胖大叔看他打扮挺普通，以为就是普通学生，没想到是个狠，脸吓白，没动弹。
宗城活动下手腕，以为还是昨天事儿：“还要再来次？”
林迁西没说话，吐出口烟，捻灭扔，脚底下草丛里躺着好几根烟头，都是他刚坐这儿抽，已经很久没抽过。
他手撑，从墙上跳下来，拍两下身上，想把烟味散，抬头看着宗城，
章晓江说半天都听不明白，那人手上画就让他做对，人和人差距太大。
“妈，他是真会……”林迁西抓抓头发，满脑子都是那天宗城站这儿随口几句教他情景。
学好哪有这简单，可是他没退路。
老路不能走，兄弟没，不学好连亲妈都嫌弃，他眼前就这条道，哪怕是死路也得硬钻出条出路来。
林迁西抹把脸，对着空无人屋子吐出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得豁出去。”
路峰已经进门，看到坐那儿林迁西：“你小子在这儿。”
林迁西抬头。
路峰剃站桩头，跟杨锐样穿黑背心，条胳膊上纹个烂大街青龙，左脸还有个疤，看着挺吓人。他打量林迁西穿着和头发：“很久没见你，变人样儿。”
“见不到，”林迁西说：“学好。”
路峰看看他面前试卷：“学好有这简单？”
林迁西捏着碎片出门，那几个挡门儿也没吱声，眼睁睁看他走。
“操你妈！”临走他还踹脚那玻璃门，顺带把门外头机构贴牌也给扯。
天黑时候，杨锐从杂货店屋转到隔壁屋，发现麻将桌后面又坐着林迁西。
“什时候来，怎又来这儿写作业？”
林迁西面前摊着白天拿到试卷，笔夹耳朵上，坐那儿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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