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妈生病走
，”顾阳低着头，还在擦桌子，
下下地来回抹着：“爸那样
，撑不起来她留下生意，们家就这样……他自己大手大脚惯，再后来连养们都成问题，就把送走。”
林迁西愣：“送走？送哪儿？”
“送去给别人家养。”
“……”林迁西眼睛都睁大，下意识句“操”就要脱口骂出来，说半，生生忍住。
怎
会有这样爸。
顾阳走过来帮忙，低着头，根根拿筷子：“西哥，哥跟你提过吗？电话里那个是爸。”
林迁西看看他：“也就知道点儿吧。”
顾阳冲他笑笑：“你定觉得们家挺奇葩吧？”
林迁西停下：“干嘛这说？”
“有这个爸……”顾阳扯两张纸巾，擦着桌子，边说：“你要是见过爸，肯定会这想，爸这个人，肠胃不太好。”
他拧拧眉，抓着扶手看看宗城，佩服他还能纹丝不动，被这吼不嫌难受吗？
好像不该在这儿听人家说电话，林迁西摸下鼻子，转头，打算回去，刚往上走两步，发现顾阳还是出来，就在楼梯口站着，乖巧地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林迁西突然感觉有点儿尴尬，那种撞到人家家庭纠纷尴尬，看顾阳动不动地站着，白白净净脸上点笑容都没有，就猜他是听见。
那电话里毫无疑问是他爸顾志强。
林迁西故作轻松地笑笑，伸手搭住他肩，把他往回带，小声说：“走吧，看你哥那样太凶，别待会儿逮到们俩揍顿。”
“后来是哥到处找，把找回来，从那以后他就不认爸。”顾阳终于不擦桌子，那块都擦地发亮，他抬头看看林迁西，又笑笑：“这故事挺精彩吧？”
林迁西不知道该说什，总不能回答说“精彩”，哪儿是精彩啊，简直是超出他想象。
“哥肯定不会自己说，”顾阳又说：“是怕叫你们觉得他这个人六亲不认，连自己爸也对着干，误会他，才告诉你。其实哥这人挺讨厌麻烦，完全可以拉黑爸，就是不想让爸找到这儿，才回回接他电话被他烦。”
林迁西张张嘴，说：“没，没觉得他六亲不认。”
“哥真特好。”顾阳吸下鼻子：“他要是不去找，就不知道
“？”林迁西莫名其妙：“什？”
顾阳抬头：“喜欢吃软饭。”
“……”
顾阳接着说：“妈以前家里是做生意，做很大，很厉害，她自己也厉害，就是那种女强人。后来嫁给爸，爸什都不干，也不需要他干什，靠妈养就行。用老话说，他就是那种上门女婿，入赘，所以哥跟妈姓，姓宗，后来生，才跟爸姓顾。”
林迁西恍然大悟，难怪他俩不个姓。他听得有点儿沉进去，自然而然问：“后来呢？”
顾阳跟着他往回走，脸上笑下，就是看着有点儿勉强。
回到屋里，桌上电磁锅已经关，剩下香味还在屋里飘着，汤姆又在桌底下转悠。
林迁西松开顾阳肩：“不吃吗？”
“吃饱。”顾阳说。
林迁西有心转移他注意力，走去桌那儿说：“那就不给你哥留，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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