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帅世才是个反骗行家,刚进警校就听过他先进事迹,那年是打拐案件,在他们铁路系统全市共抓获嫌疑人二百多人,有四分之是他从火车上解押下去,全部是当场识破,很厉害,刚参加工作到他们乘警大队学习过,非专业比专业干得漂亮,甚至于现在咱们市局和省厅诈骗案都要调这个奇人……”
“那又怎样?”
“你想想呀,这个行家儿子从小能没有受点熏陶?能没有点耳渎目染?再说还没准继承他爸点基因呢……要真是那样,他要存心误导咱们,还不是小菜碟?你看他自始自终惊慌过吗?说话打过结吗?逻辑比咱们都清楚,现在甚至怀疑他跟咱们说有几句是真话,总不能这多事,都是死无对证吧?”
方卉婷终于捋清自己思路,这也是和这位知情人打天交道
攘攘熙熙饭店,来来往往食客,都被热气腾腾烩面和香飘溢桌美食吸引着,只有领座几位注意到这桌三个人刚刚怪异之处,不过更愿意把这当成都市两男女三角恋爱之类烂事,仅仅是报之以个打酱油人等旁观眼光,顶多再下意识地对这桌上女人多看几眼。
对,那个女人,颇有看点,此时保持着遐思姿势,优雅地把玩着修长手指,手指和手背,手背和皓腕形成个优美弧线造型,造型之后是浅笑着,眉飞媚生眼,每每无意中看到此处异性,都会不自觉地多看几眼。木堂维看着她不动,悄悄侧过头瞧眼,愣住,每个女人都有最美面,总会在不经意绽放出来,而此时似乎就是,似娇而嗔、似媚亦美、眼波流转方卉婷,每个细微动作似乎都有撩得人怦然心动魅惑之力,木堂维注意到,三米之外位貌似中学生自作多情,嘴里吸着面条看傻,以为美女青睐自己;五米之外俩位爷们,心不在焉地吃饭,不时地偷瞟着这里……丝毫不用怀疑,如果不是环境噪杂,这里会成为众人关注焦点,会有更多人停箸忘食。
半晌方卉婷回下头,诧异地看着小木发呆表情,眉头皱皱,小木惊省,赶紧掩饰地问着:“方姐,就这把他放?”
“不放你能怎样?他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到现在没挑出点毛病来,再多滞留天又能怎样?”方卉婷低着头,挑着根烩面,饭已凉,干脆把碗推过边,双手交叉着,小木很不解,感觉这俩人从对话到对眼,玄得有点神神鬼鬼意思,又来个小心翼翼道:“那放就放,也不用对他这客气吧?简直是低三下四,至于?”
看小木不服气表情,方卉婷笑笑解释着:“你真以为他是个普通人呀?根本不是请示,是童副政委专门安排,要没找到疑点让咱们把人放……听童副政委意思,好像还不是他爸打招呼,没准还有其他人出面,让咱们客气、客气再客气。”
“哇,不能吧,要那硬关系,还至于这个样子,他自己都形容自己是贫下中农。”小木越听越迷懵。
“他是什人咱们暂且可以别考虑,不过你发现没有小木,咱们……咱们忽视最大个问题。”
“什问题?”
“他父亲。”
“他父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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