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这位大师如何?”古清治笑着靠上椅背,很悠闲样子。
“干得比你辛苦,挣得没你多。”帅朗随意道着。
“你说他会不会把你当目标?”古清治问。
“恰恰相反,不会是,而是你……他们目标都盯在中老年人身上,这号外地混生活假和尚胆子不大,顶多蒙你个十块八块香火钱,多也不过三五十。”帅朗判断道。
“你怎知道他是外地人?”古清治问。
,你对也很失望,其实也没抱太多希望,啥也甭说,会儿请你顿午饭,吃完饭各回各家,谁也甭打扰谁……说多少次,咱们就不是路人,走不到条道上,看出来,您这人也不赖,最起码对不赖,咱喝顿好聚好散……”
“谁说失望?”古清治斜靠着椅子,早已平复心情,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哟?”帅朗怔:“那您这是?”
“改变在继续呀,等下个骗子呀……”古清治道,笑着看帅朗眼说着:“都说,让你见识形形色色骗局,想不想上当是你自己选择,你愿意谁管得你。”
“咦?你比还别扭呀?”帅朗愣愣,可不料老头这有耐心。
“看他行为,不敢对路人过份纠缠,有点怯;穿条绒千层底黑鞋,这不是中州周边乡下打扮,中州周边都喜欢胶鞋……再个你看他合手作揖姿势,双手位置在胸以下、腹以上,有点不专业,中州这带临近嵩山,佛教兴盛,就假和尚作揖都很正规……还有,是个农民,是农闲时间出来混,领口以上部位都晒黑,这是长年干农活标志;你看他步幅比般人大,左右肩膀不平,应该是干过挑担类重活……还想听吗?这是个新人,几处穿帮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选目标目光很迟疑,这人胆子不大……”
帅朗絮絮轻声点评堆所见,这些俱是从小在火车上和长在出来混练就本事,或许此时真是心里没有什羁绊,眼光才如此锐利老到,不过这也没啥稀罕,现在忽悠人花样翻新迅速,别说穿袈裟和尚,娇滴滴小尼姑不经意都能瞧到。
帅朗是随意说着,古清治可目瞪口呆,这看到和想到和判断出来,粗粗几句却是比他自己看到还多,奇也怪哉地回头道着:“你到底聪明还是傻?”
“有什区别?傻人也有聪明时候,聪明人照样犯傻……看,没说错吧?盯上你。”帅朗笑笑,故作不知,头侧过边。
古清治再回头,得,还
没话,古清治笑着搭着二郎腿点上支烟,烟燃得多,抽得少;而帅朗也点支,却是抽得多,燃得少,两个人各抽着谁也不搭理谁,总有两支烟功夫,古清治指椅子右方道句:“来!”
帅朗直眼瞧,笑。
来个方外之人,双手合十正和位路人搭话,灰布袈裟,手上串念珠,不过刚和路人搭句话,那位三十多岁男子摆手,不屑地打发着人,而那位方外之人也不懊恼,依然是面带微笑,且行且走着,寻找下个目标。
“这是个真秃驴还是个假和尚?”古清治两眼犀利,盯着那人手势、动作、脚步,出声问着。
帅朗随意瞥笑着道:“和你样,都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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