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们这货还不如假冒伪劣好卖呢，前年是澳得思、去年是澳帝利……
年换个牌子，利润再大你销量上不去呀？”
“那总比整个雷碧、霜碧、可日可乐强吧？出去送货都跟做贼样……咱这再怎
做也是合法生意。”
“合不合法你还不清楚？现打生产日期也算合法？”
“呵呵……咱自家人，你揭这丑干嘛……”
老皮嘻皮笑脸，恬着脸说道，这也是帅朗喜欢和这个半大老头在块
原因，永远是副死皮赖脸得性，跟年纪比他小轮送货都是没大没小，点架子都没有，人也蛮够意思。瞎扯
几句进院子，院子里还停辆厢货，关着两个货仓，估计是已经到位，住着地方也是个货仓，掀着帘子进门，笑着和认识几位送货员打着招呼，五六个人聚拢到仓库门口大桌子上，这是老皮队伍，看才五个人，帅朗诧异问句，这才知道今年加上老皮共才来五个人，各人脸色都不怎好，又多少让帅朗心里犯嘀咕，理论上这天气不应该这个样子，卖饮料应该是越热越高兴才对。
心眼颇多，每每都没让老皮失望过。
沿着小街路走着，这里叫花寨村，前些年以生产汽贸配件出名，大到宝马奥迪、小到手扶拖拉机，在这儿都能找到配件，当年是家家办工厂、户户生意忙，不过后来滑坡，汽贸城建成再加上民营几个大工厂入住，市场大浪淘沙把当年小工厂淘汰不少，只留下斑驳大院和高墙，还依稀能看到点遗迹。
对，其中间就是老皮从济源到中州销售常驻地。
铁门锈，不能敲也不能拍，摸手铁锈，帅朗抬腿踢几脚，咣咣直响，里面喊着来、来，趿趿拉拉脚步声，帅朗笑笑等着，是老皮破锣嗓子，这地方很熟悉，有几亩地大小，靠近郊区，正适合机动作业，老皮手下人是五六个，全部闲杂人等；车是七八台，清色脚蹬三轮，就靠着和工商城管打游击愣是发家小富，这回和以往不同是，门口居然停着辆长安厢货，看来是鸟枪换炮要大干。
咣当声大门洞来，位满脸胡茬，帚眉大眼阔嘴皮爷们站在门里，把抱着帅朗，喜出望外地喊着：“……哟哟，可把你盼来，
说你干嘛吗？来两周都找不着人，问谁谁也不知道……再找不着你今年夏天可白瞎趟……”
“怎，小皮？老皮扣你工资啦？”帅朗问位尖嘴猴腮小子，老皮外甥。这小子摇摇头，没吭声，眨眼老皮抱着摞东西到桌旁往帅朗手里放：“看吧，经营执照、质检报告、企业代码证、卫生许可证……光办证花半年时间……”
“得，老皮，别肉麻啊，说你也四十多人，就不能消停点，钱能挣够呀？”帅朗推老家伙把，今儿早上是这货是恳恳切切，求爷爷告奶奶非要见帅朗面，此时见面自然是喜上眉梢，对于帅朗态度非常迁就。哈哈笑道着：“钱那能挣够呀？离挣够还远呢？”
“今年准备挣多少？”
“那得看你。”
“呵呵……说实话啊，这行还真不想干，挣点钱也提心吊胆……”
“别介，咱这又不是假冒伪劣，虽然小厂货，可利润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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