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暗着,不过薄雾冥冥中已经开始透亮,四处看看,却是不见帅朗影子,方卉婷气咻咻地腹诽句,自顾自地上车,坐到驾驶位置,拧着矿泉水抿口。很累,可累得过头,反而休息不,即便是闭着眼也在心揪着目标现场情况,也在想着案情繁复,更或者期冀在今天行动中会有所突破,打破目前僵局,这许多天来,围着绕着豆学文(豆芽)交待个叫“山猫”绰号人,已经找全市不下几十个配货处,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有价值线索,昨天晚上听到帅朗番分析,免不被他思路左右,要是正如帅朗猜想,那离最终嫌疑人还有多远,可想而知。
对,帅朗……偏偏想和他说话时候,人却不见,这多半天还没有回来,方卉婷有点焦灼,可地形不熟,情况不明,天色未亮,光剩下干着急。
就是啊,有点着急,着急地下车不远转圈没走多远,又回车上。想通电话告诉续队,又生怕打扰。无计可施之时,又剩下忿忿埋怨帅朗……埋怨什呢?哦,好像没有很实质性理由及内容,埋怨这人真没眼色,好容易有个独处时间,原本方卉婷会以为帅朗说些什让自己脸红话呢,甚至于想好对策,谁可知道这货只顾打呼噜睡大觉;当然也埋怨帅朗有那点轻慢自己,甚至于隐隐有点后悔昨个见面时对帅朗不假辞色故做矜持,不过要是不那样,又能怎样呢?要不是工作实在忙得焦头烂额,甚至于方卉婷会埋怨帅朗这人连个电话都没给自己打……对,埋怨大会儿,又不禁担心起来,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外,帅朗不会被狼叼走吧!?
天真无邪、如花似玉、残花败柳、河东狮吼、歇斯底里……这几个词可以勾勒出个女人成长轨迹,不管在这个轨迹上那个环节,都免不有那点神经质以及莫名其妙烦恼。
方卉婷似乎就被这种咬啮性小恼烦搞得心神不宁,不时地头探出车窗外
直打呼噜……”黑暗里有个脆声喝叱,很生气。
噢,明白,那是梦见事,帅朗舒口气,窝在后座睡觉,被憋得有点难受,边活动着脖子边说着:“……拜托,都天没睡好觉,容易?”
“好像谁睡似。”
“你们是警察,应该,算什?可没义务跟着你们吃苦受累啊……”
“谁让你来,稀罕……”
“你看你这人,要不冲着你,还不来呢。”
“少来,还没准有什隐情呢……嗨,去哪儿……”
“放放水,你也管呀?”
问呛、呛答,问答都含着味道相当浓火药味,帅朗拍门下车,方卉婷喊句却是得这个回答,气忿忿地不去理会,前半夜忙着分析、中半夜忙着找这个窝点,后半夜外勤组蹲守,留在车上只顾听帅朗打呼噜,夜没有休息好,有点疲惫,放下车窗透进来点清新、凉意空气,方卉婷也跳下车,活动活动四肢。
此时身处地方在路沿下几十米外林子边,眼前是垅菜园地、再往前是麦地,麦地再往前几十米就是目标建筑,毕竟是客人,续队长和邢组长还是蛮客气,把客人和女人留在目标最远处,这其实就是外勤组最好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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