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治也没吭声,两眼空洞着,是在回忆着曾经意气风发年代、曾经纸醉金迷依红偎翠生活、或者记忆更清是铁窗里漫长岁月,过很久,才回过神来,依然是言不发,汲着水,座好壶,从随手带着布包里拣拾着茶团……这是普洱中极品,老茶头,不过品相可不敢恭维,黑乎乎像茅坑里石头蛋蛋,古清治拣好块丢进紫砂壶里,不动声色地听呼呼水声,言未发。
“师爸,咱们怎办?”冯山雄欠欠身子,轻声问着。
古清治动,抬头审视着几人,当然懵然无知年轻小伙已经人过中年,自己也已耄耋老矣,平时偶而谈及,几个人都说找到要如何
高,不过效率也不低,通过徐凤飞查到和她来往密切王平,看王平长相……不用查背景都认得出来是端木界平,后面还有医院就医记录和签名,错不,就是他……”
“那他现在是……海外华人?”冯山雄出声问着。
“嗯,没错,而且是有成就海外华人,在当地投资电子制造企业,专门生产通讯器材,徐凤飞经营风险投资公司估计也是他手笔,私家侦探社接业务以为是徐凤飞老公,他们居然拍回张徐凤飞和端木界平在起照片,两个人现在都是有身份人……”吴荫佑道着,不自然地看师爸眼,很为难。冯山雄同样有几分难色,在看着吴荫佑。
“十六年啊,变化真大呀。”古清治草草翻过,叹口气,笑着道:“婊子和骗子,对绝配啊,呵呵,没白培养端木啊,他可比你们都强。”
强吗?当然很强,在座几位互视眼,心思俱是相同,即便是现在全部身家加到起,也没有十几年前那趟生意被卷走多,更何况又过这多年,财富基数已经增长十几倍,有多大差距可想而知。
对,那趟生意,据说那是趟很大买卖……寇仲心里回忆着,那时候自己不过还是个给师爸开车司机,那趟生意做得有多大,寇仲时值今日也知之未详,只知道在关键时候被自己人骗把,卷走所有钱,不但人财两空,还把师爸送进监狱足足呆十二年,即便是没坐监这几位也没落好,树倒猢狲散,各管各吃饭,吴荫佑干着老本行,当走方阴阳,后来才和冯山雄搭伴,个买坟,个点穴,不过串通着挣俩小钱;寇仲自己也不过做点水产小买卖,如果不是四年多前师爸出狱把几个人再聚起来,恐怕连今天身家都没有。
切,都是拜那位端木所赐,只不过这个人还有个特殊身份,是师爸养子,也是最得意弟子,更是比在座几位入门还早大师兄。
天下最憋火事,是被人骗还不敢吭声那号事,更何况还是被自己人骗,更何况连自己都是骗子居然被骗。
天下最难办事,是明知难为还不得不为事,特别像这种对付曾经自己人事。
都没敢吭声,表情已经表明对此事态度,之前师爸不遗余力找寻此人下落,在座几位都不反对,不管是报箭之仇还是找回损失,于情于理都说得通,不过现在明显要对付成个外国人,即便是专业素质这些许年肯定已经和国际接轨,和曾经都是土生土长骗子同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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