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蕾,得谢谢你啊,们卖工艺品多亏您四处给们张罗小厂家生产……”帅朗打破即将来尴尬和沉默,笑着道,本来想说句‘改天们哥几个请请你,把韩老大也叫上’,不过觉得这句出口恐怕会更尴尬,人家俩毕竟掰,好像咱非要往块凑似。心思转话憋住,讪讪说句:“都不知道怎谢你……”
嗯啊……雷欣蕾直挺身,鼻子里重重出声气,带着几分心知肚明笑意道着:“你明知道该谢是,中州像这种做外贸拉单子业务员多得是,你个月给三十多万单子,是不知道该怎谢你。”
“这不谢吗?反正都挣,双赢。”帅朗指指桌上菜,笑笑。
“越来越有范儿啊。”雷欣蕾放下筷子,手支着肘,拭着嘴唇,笑着问:“帅朗,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最不擅长就是撒谎。”帅朗眯着笑道。
空,雷欣蕾随意地问着帅朗道:“你发现没有,你变化挺大。”
“是吗?自己怎没感觉?”
“应该有感觉呀?你记得你那时候说话不多,现在好像比谁都能说会说。”
“逼出来,出来工作门槛低能找上,就推销,想干这行,离嘴皮子怎行?逼着逼着就练出来……”
“嗯……以前感觉你很凶,瞪人眼都让人害怕……你看现在,多彬彬有礼。”
“问你。”雷欣蕾倾过来身子,压低声音,很促狭样子问:“大学时候,有天自习你坐身边,问周末看不看电影,是不是准备对图谋不轨?”
“呵呵……”帅朗欠身子,嘿嘿笑,笑着道:“那没得逞不是!?”
“再问你……后来见你,怎觉得你好像有意回避着?”雷欣蕾直接问上,问帅朗稍怔怔,自嘲地笑道:“当年您是大家眼里校花,是公认毒草,咱们不在条道上不是?”
“骗人……是因为韩同港对不对?”雷欣蕾突然道,针般刺到帅朗隐藏着心思正中央。
当年那场激烈群殴说起来是因为雷欣蕾而起,再深究起来,恐怕也未必都是帅朗见义勇为,体育系那个烂人隔三差五就到中文系调戏雷欣蕾,那时候看不惯他同班歪瓜裂枣哥们多,只不过是积怨久次大爆发而已,次群
“逼出来,这几年在人前低三下四惯,脾气早都快没。”
“那……现在好像比以前帅点,也是逼出来?”雷欣蕾话锋转,眉色动,像在挑逗。
“嗯?有吗?你别逗啊,在这个问题上,向严重缺乏自信心。”
帅朗轻描淡写来句,把挑着眉说话雷欣蕾搞得稍显懊丧,那份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明白劲道,似乎在此时更增加他几分魅力。是啊,变,变化得几乎自己不认识……雷欣蕾抿抿嘴,挟着菜,看着帅朗酒杯空,又随手给倾倒杯,清清亮亮液体,宛如俩人之间这般透明。
于是曾经熟悉在这份咀嚼中变得陌生,就像和客户之间应酬,让雷欣蕾感觉到很陌生,见过帅朗若干次,每次这种感觉都很清晰,就像对方有意地拒她于千里之外样,其中那个原因其实她也很清楚,不用说是因为前男友是他哥们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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