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年龄大点,脸褶子似乎写着灾难深重四个字,连说话口气都像,就听他说着:
“……当年信阳劳改农场那个小生产组,其实来历都不凡,个是文化馆长,父亲;个是奇骗宗师,古学舆;个是中州当时有名资本家;还有位淮海战役投诚国民党军官,后到地方任职;还有位是研究殷墟学者……详细也记不太清,反正进去人都是有故事人,古学舆天生领袖气质即便是在这帮人里也是鹤立鸡群,后来当生产小组组长,不过他交待不清历史问题太多,不但和国民党有牵连,和当时湖北大土匪,白朗残部也有瓜葛;查几年之后居然和国民党特务组织也有扯不清关系,后来外调急,把他们这个问题大小组集中起来,让他们互相揭发……这招很毒啊,查出来没他好,查不出来就对他身边人下手,古学舆情急之下和调查人拍桌子争辨,几乎大打出手,这也正好给上面个‘抗拒改造’借口,被人五花大绑押走,之后强制措施不知道发生什,不过隔天抬出来时已经是具尸体……”
“也被打死啦?”帅朗心惊肉跳地问道,那个荒唐年代牛逼大,比现在强拆还狠。
“不知道,不过那时候叫‘自绝于人民’”王修让给个模糊答案。
“搁你说,他就是退役骗子,没什危害呀?也不涉及政治问题,又是个傻老头,怎有人非把他整死呢?”帅朗愕然脸问着。
“呵呵,有果必有因呀,他儿子儿媳被人活活打死,家里藏金三十根条子被抄走……因为这事他入狱天天写申诉材料,想是有人怕翻案故意整他吧……他是湖北麻城出事,被解押到信阳本身就说明问题,即便是奇骗宗师也没有看破那个年代弥天大谎,还以为到清平盛世,至死还相信公道和正义……民间藏宝流失就是从w.g开始,即便是在那个年代,也是当官当权者肆意践踏民生,借机中饱私囊,个运动从民间掠走财富何止亿万,这些东西有下落寥寥无几,都进当年军干、革委、以及当权派腰包,成为他们子弟后来发迹资本,相比而言,你觉得骗子更无耻吗?”王修让说话嘴唇有点颤抖,有点激动。
“大爷,您别激动……这都过去多少年,再说这人和人之间,还不就是掐来掐去,坑来坑去,就这会都没有什变化吗?”帅朗劝慰着,来个以今论古,欲说还休。
“你又错,别人是这样,古大哥不样……”王修让端着茶水,水已尽,又轻轻放下,脸色缓和着娓娓道着:“在探监时候见过他,都是黑五类后代彼此也很谈得来……因为那个生产小组帮他葬亲事,他念念不忘,落实政策以后,父亲回到中州他还专程上门来拜访,开门别不说,先恭恭敬敬磕三个响头……哭着来,哭着走,之后他又陆续找到其他人,那些黑五类子弟大多数已经家道中落,你可能认识,爆玉米花冯山雄、收破烂给人点坟吴荫佑、走乡串户换大米寇仲,还有那位田二虎,他父亲是国民党位少校军官,后来落实政策把他分到钢厂上班,他没去,在中州宁愿跟着菜刀队流氓团伙混……当然,还有端木,古大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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