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火葬场,墓园、殡仪馆都认识……老板,您是不是找错人,可没干啥伤天害理事啊,就卖卖死人衣服死人骨灰盒,挣不几个钱,比村里往吃里掺假坑活人强多咧……老板,没搞错吧,可只和死人打交道,要撞也是撞鬼,没惹过活人嗳……”
这猥琐作坊主下嘴唇耷拉着,咧咧个不停,徐中原挥手,背后手下来个切脖子掌刀,掌下去,作坊主哼也没哼,脑袋软软耷拉过边,被手下轻轻放平,这种捕俘手法能让俘虏糊里糊涂睡几个小时,出小间门,使眼色,屋里剩下几个人也被同样手法敲晕,这些做黑生意恐怕就醒也不敢报案。
徐中原指挥着行人把骨灰盒翻个遍。确确实实就是加工二手骨灰盒,桌下还几个已经刷好漆逞亮如新新盒子。不但加工骨灰盒,而且还加工死人服装,有间屋子里堆整个都是洗净、烫平衣服,说不定这些衣服没准就出现在明天中州那个市场摊上。绕是徐家这行人艺高人胆大,看得也不禁全身恶寒。
忙碌翻无所获,分车踏上回程,驶离村头,徐承贵开着车窗,不时地呸着生怕晦气沾上似,回头不迭地评论着:“二伯,咱们国内怎成这样,早听说有人贩洋垃圾,可没想到还有人赚这个黑心钱。”
“民为利所驱,没办法,五千年中华文化,抵不过五年山寨文化,中州本身就是个造假集散地,看来已经渗透到生活方方面面。”徐中原叹着气道。
后再把骨灰盒重新裱装、上漆,再行出售……外面那些衣服、花圈、还有火葬场回收回来……”手下咧着嘴,十万个不相信地说着。说得徐中原和徐承贵大眼瞪小眼,实在超乎想像厉害,连这里这都能找到发财门路,不得不佩服地方群众智慧。
徐中原上前几步,脚踢踢蹲着不敢动作坊老板问着:“叫什?”
“高强生。”
“多大年纪。”
“四十。”
“完,中国人真是无药可救。”徐承贵莫名地发句评论。这句话倒让徐中原愣下,不旋即想起大侄被送出国七八年,恐怕连皮带骨都快被全盘西化,还没咂摸清这句,大侄又是宏篇大论发着:“……二伯,您知道国外人怎形容咱们中国人吗?蟑螂,全是蟑螂……回国才发现,咱们国人最喜欢自己意*国际地位提高多少多少,其实在国外根本不是那回事,在加拿大每年都要见到不少中国人偷渡报道,也不想想,要好那厉害,怎没见欧美国家人偷渡到中国谋生?……看今天这事算理解,就是蟑螂,从肉体到精神,都是肮脏……”
大侄发到着评论,徐中原听得句句刺耳,不过叹口气,没有反驳。
夜色幽深、车行辘辘、风声呼呼,远山微微,徐中原头侧着看着车窗外这片土地,没来由地觉得层悲凉氛围,生于斯、长于此土地,上代浴血荣光土地,而现在,却遭到后代唾弃。
幸焉
“个骨灰盒回收多少钱?”
“三十七,运费们付。”
“能卖多少钱。”
“不等,批发出去有百把十,有些做工好能卖几百。”
“做这生意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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