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被感情困扰，倒不说是被这份为难困扰，来自家庭
、来自职业、来自对他前身忌讳上……可偏偏两厢对比，又觉得此时帅朗不经意显露出来善解人意和豁达，又是那
地让她怦然心动。
“
确实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方卉婷黯黯道。
“也需要好好想想，要是能活六十岁话，早快糊里糊涂过
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那大……以前都理解不人生世，草木秋这句话，现在嘛，多少有点感触，还记得刚接触端木那案子吗，他几乎是神话中存在，可还原到现实生活中，他可怜得连普通人都不如；后来又知道尚银河，也是个枭雄式人物，可下场最终也不如个普通人；后来又认识徐进铤、陈健、凌锐锋、黄宗胜，这都是商界骄子，呼风唤雨人物，可有朝日静静地躺着睁不开眼没有意识，也没见身边世界发生多大变化嘛，什呼风唤雨，都是老虎吃天，夜郎自大笑话……还有这次，又是沈委员、又是许局长、又是远胜洗钱案，涉案金额已经远远超过债券价值，倒多少位高权重人物都懒得看，他们最终归宿也不如个普通人……昏迷醒来时候就想啊，其实做个普通人挺好，总觉得自己不普通、总在追求不普通人，到最后下场还不如个普通人。”
帅朗颇有感触地说着，眼前历历闪过这年间见过许多大人物，正、邪、善、恶、好、坏如过电影，这个庞大画卷是那位老骗子给自己展开，那种生活对于曾经厌倦普通和平凡自己无疑是极具诱惑力，可当险险地涉足而过时才发现，普通和平凡才是大多数人宿命，而自己，并没有脱出大多数人这个范畴。
方卉婷没有说话，不知道什时候斜斜地靠在帅朗肩头，也在想着，想着曾经初识，想着两个人见面就吵嘴样子，此时方觉其实那个样子挺温馨，好像那次在小浪底街头受伤就是这样靠着他，想好久，有很多让她怦然心动场面，遗憾是却没有从记忆中搜寻到俩个人谈情说爱场景。这份感情好像是残缺，不过也透着种残缺美。恰如此时，静静地听着他耳语，历历而过那些生命中过客，能泛起种异样心思，要是能永远这样靠着他肩头，多好！
……
……
情长路短，不会儿到市区，帅朗叫着方卉婷下车，俩个人下车还不到中午，同时问句“你去哪儿？”，又同时问句“要不起去”，心思契合很诡异，让俩人相视而笑。于是又重现出院时那个场景，方卉婷骑着电动车，载着帅朗，溜烟穿梭在大街小巷，直到老城区姚桥路小孟庄铁架子胡同，停车下人，帅朗喜滋滋进家店铺卖大兜东西出来，直拉着方卉婷进小胡同，方卉婷诧异地跟着：“到这儿干什？”
“看王老爷子去，你不想见见王弗吗？那可才是真正视十亿财产如粪土人物。”帅朗凛然说着，方卉婷却是不怎知道那十亿债券详细过程，帅朗粗粗说，听这个名字最终居然也是藏在宋词里，同样愕然不已，可不知道这个是巧合还是蓄意，不过依帅朗说应该是蓄意，悼亡词不少，偏偏选这首，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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