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仰头哈哈大笑,方卉婷也扑哧声笑,笑着说着帅朗:“真没文化……王爷爷意思是化蝶吧?”
“对,这女娃可比你强……化蝶也不太确切,嬗变过程可是痛苦,没有喜气。这幅雕主旨,倒是和个词牌挺对应,叫什,帅朗你知道吗?”王弗老头笑吟吟问,帅朗愣愣,明显地文盲吟对子,张嘴也是瞎扯胡说,回头看看方卉婷,方卉婷笑着道:“蝶恋花。”
“对,蝶恋花……仓颉造字,有鬼夜哭,说得是泄天机,天机就在这
俩人早就约定好。
又是个大人物,当方卉婷怀着崇敬心情到这家破落院门前时,咦哟咧嘴好晦气,院子都是挽联、花圈。再听这就是个卖殡葬用品营生,更是诧异不已。这还不算晦气,进屋门,屋里四架六层都是各式骨灰盒,看得方卉婷大白天冷生生地有点寒意砭骨。
而帅朗却和老头看样熟稔得紧,口称着王老爷子,和老头对面落座,老头满嘴缺牙乐呵呵地瞅着帅朗,直斥这臭小子无事献殷勤,又想来淘好东西。东西呢,早就准备好,副三尺见方雕版画从桌面取出来,老头像亮着得意之作般,竖在帅朗面前。
这个人瘦身薄、面黄肌瘦老头颇像个旧式酸儒,让方卉婷有点见面不如闻名感觉,第印像却是不怎好,不过也样,那老头对他瞅也没瞅眼,只是饶有兴致地和帅朗攀谈着,而此时声音静下来,方卉婷再看帅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兴致也来,凑上前来,忍不住咦声,同样被惊住。
蝴蝶,版雕画全是蝴蝶,是用刻刀雕出来,形状各异,翩翩起舞、花间小憩、双双嬉戏、版蝴蝶没有重复形态,要是画出来倒觉得可能,但雕刀刀划雕出来,再辅之以五颜六色上色,那难度可就大,而且偏偏雕得这灵动,就不是难度词能形容。方卉婷虽然艺术细胞不多,也知道这门手艺绝对已经超乎“工匠”水平。
“怎样?满意吗?”老头对俩人惊讶很满意,笑吟吟地问着。两人凛然点点头,帅朗竖着大拇指道:“王爷爷,您这叫鬼斧神工啊。”
“这算什,放解放前,不少老字号里学徒都会手,老师在世时候就存不少木刻,当时也是玩心态,可没想到后来靠这个过活辈子……要是老师知道这不务正业,肯定要骂个狗血淋头,这不算什本事啊,老师那手钟鼓文才叫中州笔,都快入土都写不出他笔法中神韵。”老头道着,有喜有愁,甚至有追之不及懊丧。帅朗却是知道所说端木良择在王老头心里肯定是神人般人物,不敢搭讪,怕不懂露丑,方卉婷却是有点不知趣地问句:“王爷爷,有这手干嘛还雕骨灰盒,到那儿也能混饭饭呀?”
“呵呵,有人愿为生者添喜,愿为死者安息,各有所志,自己选。”老头略略黯然下下,帅朗摆着手:“去去,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喝斥方卉婷句,方卉婷没敢犟嘴。帅朗回头又恬着脸问老头:“王爷,那起个名呗。”
“冠名权留给你吧。”老头笑道,帅朗貌似很蠢地抓抓腮,征询地问着老头:“要不叫‘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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