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东西压着他低下头,似是对江别故决定妥协,也似是无颜面对他而羞愧,他不敢再看江别故,就这沉默站着。
后来他抬脚往旁边退几步,缓缓让开楼梯位置。
不再拦着。
就像他刚才说。
他尽力。
容错没有问自己应该是什样子,反正现在他总不是彼此想看到样子,可他已经不在乎,只要能够留下来,他不介意自己成为什样子。
容错看着他,想再为自己争取点什,可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江别故打断,他问:
“你说你从来没有踏出弟弟这个身份之外,那昨天晚上你躺在床上是想着谁在打手枪?”
那刻,容错手脚都冰冷到麻木,脸上也宛若被狠狠抽个响亮耳光。
原来江别故不仅听到他喜欢,还直面他欲望,他是觉得恶心吗?恶心自己那做,所以自己刚才说那些话,他也个字也没有相信。是吗?
痕迹。
容错精神在坍塌,却还是想争取。
“你问什时候喜欢上你,也不知道,知道时候已经喜欢你喜欢不行,知道不应该,知道自己配不上,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可是……可是有什办法?”
“你说只是你弟弟,你说你不可能跟喜欢你弟弟住在起,那你有没有看到,有没有看到即便喜欢你,也从来没有踏出过弟弟这个身份?安分守己,小心翼翼守着自己那点龌龊心思不让你发现,怕你觉得恶心,觉得脏,怕你后悔当初把领回来,怕你赶走……”
“哥……”容错在哭,也在笑,也在讨好他:“真尽力,也不知道该怎办,对你没什想法,对你点奢求都没有,,只是,只是喜欢你,想守着你,想照顾你,辈子都是你弟弟,这都不行吗?”
能说,不能说,能做,不能做,他都尝试,结果毅然如此,他其实也无能为力
容错下意识想要解释,想要去拉江别故手,想要碰触他温度暖暖自己,可江别故无名指上戒指在灯光照映下,耀眼刺目,像是提醒着他什。
然后容错将手停下来,僵在空中数秒,缓缓收回来,没有让自己再向前,哪怕寸。
其实抓住,又如何呢?江别故也不会心软。
他把尊严,骄傲,脸面全都双手捧上祈求他怜惜,他都不屑,那他再多祈求也只是笑话罢。
明白这点,容错也听到什东西在碎裂声音,可他已经懒得去分辨。
好像……好像还是不行。
江别故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松动,像是容错声泪俱下只是场劣质表演,激不起他半点心软。
容错却开始有明显慌乱,他拼命想可以让自己留下来方式,以至于什话都能说得出口:
“哥,知道你当初只是想带豆芽回来,知道只是个顺便,以后不说话行吗?你不想要这个弟弟那就不要好,你把当条狗行吗?当成豆芽,不会吵你,你想见随时出现,你不想见,就会跑远远地,行吗?……”
“容错!”江别故终于再次仁慈出声,可声线却依旧冷让人恐慌:“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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