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摇摇头,看着躺在床上江别故:
“不可能再离开他。”
这句话像是跟他们说,也像是跟自己做约定,丁程和徐宴清都听到,静默几秒交换个眼神之后也没有再坚持,嘱咐两声就离开医院。
医院停车场,丁程和徐宴清车子停相近,所以丁程站在车前沉默着没有立刻去打开车门举动徐宴清也看到,他打开自己车门看着丁程:
“想什呢?”
徐宴清从江别故出事就直在陪着,不是没想过主动告诉容错,可江别故进手术室之前即便头晕不已,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磕磕绊绊交代他:
“容错在开车,别打电话告诉他。”
徐宴清知道容错去自驾游,也不敢冒然打电话去说,毕竟容错对江别故在乎是有目共睹,万要因为这突如其来消息再出什事儿,那可不是闹着玩。
可纵然徐宴清没主动说,丁程忙着配合警方处理系列事情也没接电话,但容错还是回来。
凭借着股不安,个感觉。
里,不是轻描淡写句‘没有任何影响’就可以让人放心。
容错挣开徐宴清手,迈步走过去,徐宴清没有再动,他看着容错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容错更想江别故好好,健康活着。
自己和丁程也比不,因为他们除江别故都还有自己家庭和生活。
可容错,只有江别故。
如果江别故真出什事,容错世界也会随之坍塌,毫无意外。
丁程扭头看他,淡淡笑:“也没什,突然觉得这也未必不是好事。”
江别故和容错这两个人这年时间里直僵在原地,谁也不进,也不愿意退,今天事确是凶险,可好在有惊无险,但这样事情发生,对于容错来说
看到容错现在这个模样,徐宴清也有些动容,他知道容错是喜欢江别故,可被赶走,加上这年时间里江别故也没见过他几回,小孩儿都是心高气盛,被这对待难免会有脾气,容错纵然是被江别故养大,却也难保不会,毕竟就连自己都觉得江别故做法有点过分。
但容错好像并没有自己想那些情绪,他现在小心翼翼,连碰都不敢碰下江别故神色,徐宴清便知道,对于江别故,容错喜欢怕是连片刻都没间断过。
已经快凌晨两点,江别故今晚大概率不会醒来,容错也不可能离开,可这多人都留在医院里也是没有任何意义,容错缓和过来,对徐宴清和丁程说:
“你们回去吧,明天有时间再过来,在这儿陪着。”
丁程有点不放心:“你开天车,怕是熬不住,还是留下吧。”
走到床边,容错眼睛已经红,手下意识伸过去想要碰触下江别故,最后却还是收回来,他不敢,他怕江别故疼。
江别故脸色苍白躺在那里,左手臂打上石膏,小腿做手术被稍稍吊起,脸上也有不同程度擦伤,连呼吸都是微弱。
这种感觉像是他随时都能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也确是如此,如果再严重些,或许容错现在看到就不是伤痕累累还活着他。
这个认知让容错有些承受不住,滴泪从眼眶落下,砸在江别故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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