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模样,赵夜阑才稍稍满意,启唇:“先皇在世时,曾
“可你确实去见前太子,还在当晚回来念道‘宣和宫殿,冷烟衰草’,宣和殿如今是皇上藏书阁,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只是时喝酒,随口吟诗两首!你居然派人跟踪到这个地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见皇上!”
“皇上事务繁忙,没空来这里瞧你。你若现在签字画押,省审讯之苦,也会留你家人条生路。毕竟,你犯得可是诛九族大罪啊……”赵夜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仔细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神情,嘴角缓缓绽放出个笑容。
良久,余钧良才哑声道:“笔呢?”
“出来匆忙,没来得及带笔。”赵夜阑走到旁,随手从墙上刑具架上取下柄短剑,再次扔进去,“这个如何?”
赵夜阑微微笑,脸上看不出丝痕迹,但余钧良就是恼他这副模样。
当初是赵夜阑来拉拢他,加入三皇子党,许诺荣华富贵,谁知现在连官位都不保,还被赵夜阑告个谋反罪名。
“皇上呢,要见皇上!是冤枉!”余钧良大声喊道,双手不断击打栏杆。
“余大人你这是何苦,明明大好前程摆在眼前,怎就老糊涂,非要和前太子密谋呢?”赵夜阑说。
“没有密谋!分明是你让去别苑探望前太子!”余钧良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冲出去撕烂他嘴,“你这个小人,竟敢污蔑!等出去,定不会让你好死!”
入。
竟是比那京城第公子还要好看,狱卒暗自腹诽道。
“赵大人,今日来又是想要审谁啊?”牢头见过他多次,毕恭毕敬地上前询问,脸上肉笑得直打颤,僵硬得很。
赵夜阑眉头微蹙,从袖中取出块手帕,掩住口鼻。
牢头立即明白过来,这位是又开始嫌弃环境湿臭,以往每次来,身上都带着不同奇香,不知道还以为是刚从窑子里出来呢。
余钧良颤抖着手,在指尖划出血痕,滴在罪状上。
“赵夜阑,还有事不解,你可否解惑?”
“你说。”
“自问和你和睦相处,你为何要害?”
赵夜阑并不答,直到余钧良开始不耐烦,双充血眼睛看向他时,犹如逼急疯狗,却又被囚困在笼子里,徒劳挣扎。
“且看有没有这天呢。”赵夜阑笑着将个卷轴扔进去,“看看吧,看完画个押。”
余钧良蹲下去,展开卷轴,上面细数自己曾犯过罪行,但都罪不至抄家灭族。
“这是何意?”
“你以为皇上对你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赵夜阑道。
余钧良双手颤,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罪行,诸如招妓行贿,连酒后说胡话都被记录在册,面色大骇:“你、你们……但绝没有谋反!”
他假意用手扇扇周围空气,迎着赵夜阑往里面走去:“不知赵大人可否带令牌?”
话落,赵夜阑从怀中掏出皇上令牌:“去见见余钧良,你们在这候着。”
众人得令,熟门熟路地领他过去,然后默默退下。
牢房里人躺在地上,蓬头垢面,见着外面人,倏地爬起来,双手抓着栏杆,咬牙切齿道:“赵夜阑,你害!”
“余大人慎言,你共事场,为何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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