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去哪里?”
“不知道。”高檀挠挠头,“大人行为最是捉摸不透,经常是出门办件事,却转头就去办另外几件事。”
这小子看起来憨厚老实,说话也是时而呆傻时而精明,燕明庭竟分不清是真是假,只好先跟进去看看情况。
青天白日,赌坊里就人来人往,这是京城最大赌坊,不少人从这里赚得盆满钵满,亦有更多人倾家荡产,含恨自尽。但没有人会生出同情之心,权当看个热闹,就去进行下场赌局。
赌坊里每个人情绪都被放大,七情六欲好似被洗劫遭,满脑子都只剩下“输”和“赢”两个大字。
赵夜阑反问:“你要去哪?”
“左右无事,可以陪你到处走走。”燕明庭优哉游哉道,顺手把佩剑抱在怀里。
赵夜阑盯着那把剑看半晌,听见外面响起阵阵尖叫声,看眼,喊道:“停轿。”
三人站在家店门前,个男人被几个彪形大汉扔出来,正好滚到他们面前。
男人痛哭流泪地顺势抓住赵夜阑下摆,抬起头瞧见是个文文弱弱公子哥,求助道:“帮帮,借百两,等会赢就还你百两!不,还你千两!”
看,没有人觉得是好人,所以你判断有误。”赵夜阑笑说。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小高给他捶腿,“像你这样杀人还替人收尸好人可不多。”
赵夜阑闷声笑笑,似乎戳中他笑神经,止不住地放声笑出来。
“是何事让夫人如此高兴?”窗外忽然冒出燕明庭脸庞。
笑声戛然而止,赵夜阑看向阴魂不散人:“你怎在这?”
燕明庭进去,便眼发现目标,癫狂吵闹人群中,赵夜阑清醒冷淡地坐在张桌子前,浑身上下都是值钱玩意,引人侧目。
这些赌徒鲜少关心天下大事,见到富家子弟来赌坊,便会不自觉上前围观,好看看最后会落得个什下场。
赵夜阑选个最简单方式,只押大小,但是出手阔绰,出手便是枚价格不菲玉佩。
“大。”
燕明庭从人群中挤进去,站
赵夜阑看着自己衣服被他双脏手揉皱,抬脚踩在他脸上:“松手,区区蝼蚁。”
小高马上把人拖拽到旁边角落去,燕明庭不禁多看两眼,随后看着店铺外挂着幡布,个大大“赌”字在正当中,里面时而响起阵喧哗声。
“你来赌坊做什?”燕明庭问。
“还能做什,自然是赌。”赵夜阑抬脚就走进去,燕明庭落后两步,待高檀去而复返时,才故作自然地问道,“高檀,你们大人原来就打算来赌坊吗?”
“不是啊。”
“出来办点事,隔着老远就闻到夫人味,特地来看看,果真是你。”燕明庭跟着轿子走几步,随后喊声停,径自入轿。
“谁允许你上来?”赵夜阑不悦道。
“那就有劳夫人高抬贵手,让借坐下吧,让也尝尝这轿子舒服滋味。”燕明庭双手环胸,背靠着轿子,发出满足喟叹,“哟,还有吃。”
眼见着他要拿碟子里梅子,赵夜阑伸手拍开他手:“脏手不许动东西。”
“忒讲究。”燕明庭啧两声,收回手,往窗外看眼路线,询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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