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赵夜阑上看看,皱眉:“你在干什?”
“擦药。”燕明庭伸出另只手,掌心里躺着个小小药瓶,“咱们行军打仗,外伤最常见,这药效果不错。”
“不是,以为你会解开呢,这是个活结。”燕明庭讪讪地指着绳子,轻轻扯,就松开。
“……”
赵夜阑僵硬瞬,昨晚只顾着把手抽出来,没有成功后就自,bao自弃,压根没想到燕明庭居然会留手。
脚踝上绳索刚解开,赵夜阑就脚踹他身上,燕明庭没有躲闪,又接连蹬几脚。
床吱呀响两声。
反复折腾夜,待到燕明庭睁开眼时,就撞上双幽怨愤恨眼睛。
“你今儿……起挺早啊,不错不错,继续坚持。”燕明庭表扬道。
赵夜阑只恨不得剥他皮……但是人家有刀有剑,还位高权重。
恼火。
“起来吧,该晨练。”燕明庭利索地下床,三两下穿上衣服,拿起护腕往腕上扣。
许是白日里奔波劳累天,赵夜阑安静下来后没多久,就睡着。
燕明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相较之年少时模样,现如今赵夜阑愈发出类拔萃,有种夺目昳丽,但又时时提防着别人,眼神总是冷,眉头总是皱,然而他本人不知道是,越是这副生人勿进气场,才显得他美更有侵略性与独特性。
燕明庭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这桩不成体统亲事最后会如何发展,也不知赵夜阑到底做过些什,外人传绘声绘色,可他只相信自己判断。
睡着赵夜阑敛去淡漠神情,鼻翼翕动,薄唇平直,眼下痣乖巧安静地窝在脸上,像个不设防孩童。
“会是你?”燕明庭呢喃道。
燕明庭见他懒得再踹,目光在他手腕和脚踝上驻足,细皮嫩肉肌肤上留下浅浅红痕,显得有些凄楚,他问道:“今天还去晨练吗?”
“去你大爷。”赵夜阑翻过身,用力牵扯被子时,阵冷风窜进来,随后感觉到燕明庭给他掖掖被子。
“好,那先去,大家还等着呢。”
房门关上后,赵夜阑看眼外面天色,依旧是黑,这才躺回去,补个回笼觉。
隐约中闻到股刺鼻味道,脚腕阵清凉,他下意识将脚收回被窝,却被只手抓住,他立即睁开眼警惕地坐起来,就看见燕明庭握着他脚。
赵夜阑盯着他手腕看,又见他穿好靴子后原地蹦两下,不禁怀疑靴子里面也藏暗器。
“怎还不动?”燕明庭回头看他。
“你让怎动!”赵夜阑陡然拔高声音。
燕明庭先是愣下,随后才想起来,掀开他被褥,看见被缚住双手双脚,露出比赵夜阑更惊讶表情,伸手去为他解开绳索:“你就这捆晚上?”
“什意思?你现在醒来就想赖账?这些都是谁干!?”赵夜阑斥道。
他深深地叹口气,缓缓闭上眼。
这时,直沉睡赵夜阑睁开双眼,眼神清明,习惯性地皱起眉头……
刚刚问题是什意思?
视线在燕明庭身上逡巡圈,又落在自己被束缚住双手双脚上,面沉如水。
这晚赵夜阑睡得并不好,手脚被捆绑着,心里想着事,想要入睡时又听见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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