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话。”赵夜阑回到房中,接过他篮子,高檀乖巧懂事地守在门口。
今日篮子里装是些花瓣,春天百花争放,这些花瓣适合做香包,也适合沐浴,他在里面掏掏,取出块垫在篮子里纸,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观察片刻,他将纸放进水里,逐渐显现出字迹。
——朝中切都在计划中,勿担心,安心养胎(划掉)养好身子。
赵夜阑捏紧纸团,扔进炭盆里,揉揉眉心:“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赵夜阑立即选中它,大摇大摆地别在腰间。
“……”
燕明庭退避三舍,站到门口处,才扬声问:“这里面装都是什东西?”
“江离。”赵夜阑气定神闲地在桌边坐下,开始用饭。
“啧,你说说你,哪家夫人像你这般?”燕明庭倚着门,指指点点,“就说那阚川,为人正直,大胆讽谏,今日已被皇上正式任命为吏部尚书。不止是官场得意,情场更是羡煞旁人。听人说他和夫人恩爱甜蜜,每日上朝夫人都会护送到门口,叮咛几句。”
然后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人,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半张侧脸,几缕发丝遮遮挡在脸颊边,他伸手拨开,触及到细腻皮肤,像是刚剥开鸡蛋样嫩滑,没忍住捏下,有些爱不释手地又捏下:“赵大人,您该起床。”
赵夜阑半梦半醒地拍开他手,翻个身。
“懒虫,你个大懒虫啊。”燕明庭隔着被子拍拍他。
“你压着头发!”赵夜阑突然睁开眼吼道。
“哦不好意思。”燕明庭连忙收回手,看着他气呼呼地坐起来,卑微讨好地问,“你今天想吃什?”
高檀疑惑地看向他,以为是在说自己,委屈巴巴地问:“大人,哪里做错吗?”
“不关你事。”赵夜阑挥下手,不知想到什,又把他召到身前,耳语几句。
高檀万分惊讶地看着他,没问原因,反正就算问,他也弄不明白,只照做就是。
上午,成衣铺人来送
赵夜阑放下碗,微微笑,朝他走来:“你想要如何?”
燕明庭看着他腰间晃悠悠香囊,连连后退,退到院里,道:“别别,别过来,走还不行吗?”
高檀回来时候,恰巧看见落荒而逃燕明庭,好奇地走到赵夜阑面前,怔下:“大人,你刚刚是在笑吗?”
赵夜阑面容顿:“不是。”
“可是……”
赵夜阑乜他眼,将头发悉数拢到另侧,声不吭地下床,走到门口命下人们去打热水洗漱。
“听覃叔说,去上朝后,你就起来过?”燕明庭走到脸盆旁,看着他用热毛巾擦脸,也不知是气还是脸帕搓,脸上有丝红晕,这下鸡蛋变成红鸡蛋,他看着看着就暗笑起来。
“不行吗?”赵夜阑将毛巾扔进盆里,便去更衣束发,只是挑香囊时花些时间。
“当然行,只是以为……你是舍不得,想送上早朝呢。”燕明庭笑着走到他身侧,看着各式各样香囊,颇为新鲜,随手挑起个闻闻,竟有些心旷神怡,“原来你还有这多好闻香囊啊。”
“别碰。”赵夜阑不悦地从他手里夺回香囊,挑来选去,拿起枚蓝色花纹布袋,放到他面前,燕明庭登时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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