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大早，李遇程登门拜访，在大堂等
会，便看见赵夜阑穿着官服走出来，他忙站起来问道：“赵兄，昨日
喝醉酒，醒来才知道燕明庭
抢救完厨房
覃管家出来，便看见这二人在水井旁卿卿，实在想不透为何赵大人要撇下家里将军，去青楼觅野花啊？难道真只是去喝茶？
夜间，赵夜阑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盘算起离开日子和待办事项，忽听燕明庭问道：“你今日杀那人时，屋里还有个老鸨。”
赵夜阑睁开眼：“怎
？”
“长得挺漂亮。”
“嗯。”
燕明庭面如锅底，是货真价实锅底。
他立即冲向旁边水井旁，借着月光打量自己模样，脸上不知何时添几道锅灰，真是叫他英俊模样丑好几分！
赵夜阑忍俊不禁：“现在能好好擦吗？”
燕明庭打盆水，放在旁，刚想接过他帕子，却又收回手，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帮擦。”
“谁惯你。”
燕明庭冷笑道：“青楼还备用这些呢，你平素不是最烦别人碰你衣物吗？怎青楼衣服你说穿就穿？”
“……不然你觉得身血衣出来更合适？”
燕明庭噎，兀自去厨房催促热水，原地踱两步，把将灶前下人扯开，自己屁股坐过去，拿起柴火就股脑扔进去。
片刻后，厨房里升起堆浓烟。
“是不是着火？！”覃管家老远就闻见烟味，慌忙往厨房那边跑去。
“她没有被你吓到？”燕明庭试探性地问道，“还是说，你们其实早就认识？”
燕明庭也是走出青楼后，才察觉出不对劲，偌大个青楼，大门紧闭，他却轻而易举就能进去，仿佛就在等他似。而赵夜阑当着个女人面，在她地盘上，如此凌迟处死个人，那女人竟能面不改色，还浑然不在意，绝对有问题。
赵夜阑思忖片刻，知道想瞒过去也不太可能，索性坦白：“嗯，认识。”
“怎认识？”燕明庭好奇道，总不能是因为熟客吧？
赵夜阑却没有回答，闭上眼睛装睡，好在燕明庭也没有再追问。
燕明庭侧脸偏向他，摆明要他擦：“梦亭，擦擦……梦亭！”
赵夜阑环顾圈，见大家都在厨房里忙碌，无人注意到这里，才咬着牙蹲下去洗帕子，恶狠狠地给他擦脸：“这就是你说不会去调查？”
“怎？不过喊你声，都不行？你未免也太霸道。”燕明庭得意地晃晃腿。
赵夜阑：“那也不及你无赖。”
冰凉井水在脸上左右擦拭番，燕明庭才神清气爽地望着他笑。
赵夜阑闻声也赶过去，刚到厨房外，就看见下人们将燕明庭拉出来，哄劝道：“将军，你就好生在屋里等着吧，热水很快就好，再急也不是这个急法啊，柴火不是这烧，你小心把将军府给烧着。”
燕明庭讪讪地回头看着他们散烟，嗓子呛烟，不住地咳嗽起来，这时，面前出现双白玉靴，他愣下，抬头看着赵夜阑。
赵夜阑递给他块锦帕，他尴尬地没有接，心说咳嗽两声就完，压根不用这麻烦来掩唇捂鼻。
谁知对方却往他脸上擦擦。
他诧异地看向对方，随即看见那块白帕子上黑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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