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官府审批时,压根不懂那降水量差异,检查没有特别之处后,就让信使送往京城。又恰逢宫中选秀,江南带去不少官家小姐,随行人员也不少,定能让皇上发现端倪。
“半个月就到淮州,你为何不来找?”燕明庭问,“你是不是不知道来?”
“怎会不知,燕将军到淮州,大家就都知道。不是不想找,而是不敢。”邝胜每日都在等待京城里来人,可是当听到燕明庭来便去尹知府家,随后又传出将军与尹知府女儿曾在边关结缘,他担心燕明庭被尹知府拉拢,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什结缘?”燕明庭更是郁闷,“好你个尹知府,竟敢散播谣言!”
尹平绿也皱起眉,下意识跟赵夜阑解释:“与将军清
她亲弟弟怒火中烧,为替姐姐和姐夫要个说法,告到尹知府这里来,却被尹知府哄骗过去,当晚回到家中,就遭到报复,受重伤不说,眼睛也瞎。
女儿认为切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便写绝笔信,含恨自尽。同时也希望父亲不要再为自己讨公道,以免招致杀身之祸。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压根逃不出这些人手掌心。
几人诧异地看向痛哭流涕老人,佝偻着腰,才不惑之年,便已白头发。
尹平绿感同身受地红眼眶,将老人扶起来,搀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时间房间里只听得见老人哭泣声。
知县,鱼肉百姓,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丕县知县?”赵夜阑看向尹平绿,没记错话,这人似乎曾被尹平绿提起过,是她三姐夫,夫妻关系并不和睦,但却和尹知府处得极好。
尹平绿冲他轻轻点下头。
“你可有证据?”赵夜阑问道。
“小人有封信,乃是女儿亲笔所写。”邝胜取出封磨损严重书信,禁不住涕泗横流。
良久,赵夜阑才缓缓道:“你知道这带*员相互勾结,报案无效,所以就故意在水报件上做手脚,希望朝廷派钦差下来查他们是不是贪污?也方便你能亲自和朝廷人报案?”
邝胜点点头:“正是如此。”
他这个水报员,虽是拿朝廷俸禄,可这个官职很是尴尬,来是从来没有设立过,隔着几个州才有名水报员,所以他只有个人孤军作战。二来他是隶属于朝廷,可平时却又受到当地府衙制约,而这个小小官职看似很没用处,所以压根不受官府和百姓重视。
他想过偷偷在信件中直接写上冤情,可是这信需得先经由官府审批,才能上报朝廷。
于是他筹备许久,就为等待个好时机,既要下雨,又要有很多人同时去往京城,这样皇上才能发现他信件有假,继而怀疑是有*员从中作梗。
赵夜阑接过书信,其他几人都围上来,同看起来。
这是封绝笔信。
邝家本是丕县人,邝胜因被授予水报员职,独自迁到淮州。
女儿在当地嫁给位家世清白普通人家,两人经营着家店铺,谁知那知县无意中瞧见她女儿美貌,便暗中派人掳走,玷污她清白。而她腹中已有胎儿,不慎滑胎。
她丈夫知道这事后,拿着刀冲进知县府衙,却被以伤害朝廷*员为由,受八十大板,导致下半身残废,没几天就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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