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总算松口气:“可以着手疏散难民。”
但是还有个问题,银子快不够。本来送到淮州灾银就只剩下三万八千两,加上库房原本存放银子,总计约四万两。
这些时日,六个赈灾点包括义舍物资,就已经快耗空,现在又多加个自卫队支出,银子只能勉强撑到明天。
城里湖面降低半高度,往日泛舟游湖雅致被水桶取而代之,茶楼也悉数关闭。街上热得慌,大家基本都缩在家里不出门,只有晚上才出来放个风。
而义舍里更是弥散着抱团等死消极情绪。
大家你句句地帮着求起情。
“说要杀他吗?”赵夜阑尽管很生气,可是这种面临生死存亡时候,很容易就产生偏激情绪,所以不能轻易处死人,以免激起群众负面情绪,他问道,“你愿不愿意加入自卫队?”
那人愣:“什是自卫队?”
赵夜阑刚想开口,就觉得头疼,按着伤口说不出话,尹平绿上前替他说:“这两日赵大人在为大家四处找法子,找到处比较偏僻水源,只是路程有些远,来回需要天路程,所以需要召集些人力去运水。但不是白出力,官府会给这些人出两倍工钱。”
“真有这等好事?”周围人听,都来精神,这可是赚钱大好机会啊。
人群顷刻间静下来。
赵夜阑按下额头,再看看手指上蹭到血,倏地冷笑声:“很好,你们有能耐,先是排挤异乡人,再是谋杀朝廷命官,想早点去见阎王是吧?”
众人说不出话,半晌,也不知是谁人群中回句:“赵大人,们不是故意要砸你。”
“那砸他们也是无意吗?”赵夜阑厉声道,“谁先动手,给出来!”
大家沉默着不说话。
灾情固然可怕,但是意志消散也非常可怕。所以赵夜阑想让这群人打起精神。
去参加自卫队人多数都是淮州本地人,而那些难民,只想有口吃就行。
赵夜阑又给义舍里人发布个消息,接下来伙食只给半成品,愿意帮忙烧火做饭人,律双倍工钱。绣坊还没有关门,手巧者可以申请加入,不会人愿意去学习
尹平绿:“对,想要去人来这登记,力大且能吃苦耐劳者优先。”
很快尹平绿就快被人群包围。
自卫队实则是为疏散城中人口压力,将青壮年输送到外面去运送水源,如果顺利话,还真能带回些需要水。
赵夜阑被先行护送回府衙,大夫已经到,他边包扎,边看向刚匆匆赶回来高檀:“渠州拢州没有明显旱情?”
“是,那边靠近黄河,庄稼目前没有受到影响。”小高汇报道。
“行,互相包庇是吧,来人,把他们所有人都抓起来!”
人群顿时惊慌地左顾右盼,终于,还是有人站出来:“大丈夫人做事人当,是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长得人高马大,干点什不好。”赵夜阑用帕子捂着额头,走上前将他打量圈。
“大人,你不要杀他啊,他妻子过世,家里就剩几个孩子,这种日子让孩子们怎活啊。”有人说道。
“是啊,他也只是时冲动,大人你就放他马吧,们以后再也不会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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