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又将丕县目前情况告知于他,王桂生颔首,讨论完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领官印,然后又跟着他起去义舍带人。
义舍里人见赵夜阑来,全都涌上来,热情又期盼地喊着赵大人。
王桂生不注意,就被人挤到旁边,而赵夜阑却燕明庭护得好好。
“安静下来,听说,现在们会先带三百人离开这里,送到渠州去,谁愿意去?”赵夜阑说。
大家渐渐静下来,时间没人说话,因为他们舍不得离开,在这里找到活干,还有吃有住,时半会饿不死。谁知道离开这里,出去会不会面临死亡?
赵夜阑走出去看,都是熟人。
长者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前来就任知府职,都是四品,并不算升迁。只是他祖籍在江南,到老还是希望能落叶归根,便应承这职位。
而年轻些人,正是王桂生,因与皇上政见相合,受到赏识,此次正是用人之际,他刚正不阿性子就正适合如今江南,便将他派到丕县来任知县职。
“赵大人。”王桂生率先注意到赵夜阑身影,行礼。
“不必多礼。”赵夜阑走上前,将他们二人引到后衙去商讨旱灾事。
去见见?”
“走吧。”赵夜阑刚走两步,突然停住,转过身。
燕明庭险些被踩到脚,见他主动投怀送抱,忍不住将人圈在怀里:“怎不走?”
“还没检查你情况呢。”赵夜阑捏起他下巴,左右瞧瞧,又在脸颊上摩挲下。
连日在太阳下,bao晒赶路,皮肤竟然还没有黑成炭,只是有些泛红,但是……
“渠州拢州那边没有干旱,但是淮州这里就说不准,再熬下去很可能会把这里最后滴水也抽干,到时候就只能等死。趁现在还能勉强维持水源情况下,离开才是更好选择。你们放心,路上会有人给你们送食物和水,不会抛下你们不管。”赵夜阑说完,四处看下,将王桂生拉到旁边来,道,“这位是新上任丕县知县,他也会和大家起离开,这样你们可以放心吗?”
王桂生道:“不错,们不会抛弃你们,现在最重要是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在来时路上,将军已与们沟通过情况,有任何吩咐只管提就是。”王桂生没想到自己刚上任,就面临这大个难题。
“你来正好,等会你在府衙拿好官印后,就带着你人去丕县,顺便带走义舍里三百人。路线已经规划好,你们争取不要让任何人掉队,会安排运送干粮和水人来接应你们。”赵夜阑道。
“到达丕县后呢?”
“你再安排丕县官兵将这些人送到渠州去,银子清点好,你到时候给官兵们多付些银钱。再去隔壁县赈灾点通知负责人,往北边挪点,接应上这些人。”
“好。”
“你脖子上红印是哪里来?”赵夜阑眯起眼睛质问道。
“什红印啊?”燕明庭摸摸脖子,“哦,晚上蚊虫多,给叮咬好几处呢,后面也有,不信你看。”
他转过身去,露出后颈上痕迹。
赵夜阑摸下,还有些肿胀,这才相信是蚊虫叮咬,面不改色地往外走去:“走吧,去外面瞧瞧。”
堂中站着老少,正在听师爷介绍府衙里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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