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王桂生鬼鬼祟祟地进
屋子，道：“赵大人。”
“什
事？”赵夜阑撑着脑袋问道。
王桂生瞧他病恹恹却又不失风华
模样，不禁愣
下，脑海里蓦地浮现起句话——病如西子胜三分。
王桂生往外面瞧眼，见没有人来，才低声问：“
实在是想冒昧打探下，你与将军如今是什关系？”
赵夜阑撩起眼皮：“你问这个做什？”
赵夜阑本来困得不行，被他这弄，浅笑道：“你还让不让人休息？”
“让。”燕明庭将他抱得紧紧，“这样才好得快。”
外面还在下雨，大家都在忙着接水和欢呼，燕明庭在他耳边问道：“你还怕不怕？”
赵夜阑知道他是在问怕不怕雨天。
他认真想想，只能想到这些时日经历，还有对方陪伴，摇摇头。
赵夜阑与他对峙良久，本以为对方会耍赖要继续留下来看着他洗，谁知燕明庭却真同意，起身去外面叫小高进来伺候。
燕明庭守在门外，听着里面水声，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眸色深沉，有些鼻酸。
“将军，你怎在这？大人睡着吗？”王桂生走过来问道。
“还在沐浴。”燕明庭见他手里端着碗，“药煎好？”
“嗯，这个是给赵大人。”王桂生将碗递给他，“尹姑娘还煎不少，给大家都分碗，将军你要不要？”
眨眨眼，雾气消散在眼中，只是还有些泛红痕迹。
“你怎？”赵夜阑沙哑地问。
“没什，就是担心你身体。”燕明庭道。
赵夜阑刚想笑，突然意识到自己□□地泡在桶里，又往后靠紧些，恨不得贴在上面，警觉地看着他：“你有没有看见什不该看东西？”
“你是说……那个？”燕明庭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下瞥眼，“那确实看到。”
“因为实在是看不出来。”王桂生皱眉道，“就说今天早上吧
“那就好，睡吧。”
燕明庭低声细语声音像是有魔力般，赵夜阑转瞬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燕明庭凝望着他脸庞，郑重虔诚地在他额头上落下吻。
翌日下午，赵夜阑病情有所好转，脑袋不再混沌，能下床。
其他人都被燕明庭派去外面查看雨后情况，燕明庭给他端着饭菜进来，监督他吃完后，才又跑去厨房亲自煎药。
“不用。”
王桂生见他接过药碗后，还杵在原地，有些摸不准他对赵夜阑到底是出于什样情感。
“没事话你就先回去吧，这里不用管。”燕明庭道。
王桂生不放心地离开。
房门再次打开，小高出来说大人已经躺下，他才端着碗进去，把药喂完后，就脱下衣服上床，将人抱进怀里，脑袋在他脖颈处蹭蹭，像是讨好，又像是示爱。
“……”赵夜阑不确定地问，“没有其他？”
“才刚把你放进来，你就醒，什都还没来得及干呢。”燕明庭说着，还委屈上。
赵夜阑暗自松口气，又仔细打量着他神色，如果对方看见，肯定会好奇地追问他，可是燕明庭没有，所以他渐渐放下心来，揉揉太阳穴：“你出去吧，自己洗。”
“你这脑袋晕乎乎，不放心你个人。”
“那你把小高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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