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拿着银子去红袖楼点几位姑娘,其中就有顾袅袅。赵夜阑将其他几人迷晕,问她:“你想留下还是逃走?”
“要留下来。”顾袅袅沉声道,撩起袖子给他看,手上起些红疹子,“若是不听话,鸨母就给用毒,让生不如死,不会留下疤,只是会出现些红疹,过几天就会消失。也要让她尝尝这种
“聊到?”赵夜阑试探性地问。
“嗯。”
“他是不是跟你提前以前事?”
“嗯。”
赵夜阑急,撑起半个身子,说道:“他是不是跟你说以前去青楼事?”
“好。”燕明庭闭上眼睛,良久,察觉到胳膊上有人轻轻碰下,似乎在试探他有没有睡着。
他索性装睡。
紧接着,旁边人就有下没下地摸着他胳膊,在伤口周围徘徊,始终不敢靠近。
如此过会,燕明庭按捺不住,用另只手将他抱进怀里:“偷偷摸摸干什呢?”
“你醒?”赵夜阑惊道,“是把你弄醒?”
赵夜阑听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稍微松口气,带着他离开山洞,却又听他说句:“啊,虎皮还没拿呢。”
“都这时候,还要什虎皮。”赵夜阑赶紧叫下人过来。
“可那是给你准备。”燕明庭转身就要回去拿。
“你在这等着,去拿。”赵夜阑命人把他看管好,才折回去拿虎皮,恰好撞上赵暄被人扶着出来,问句,“陛下有没有受伤?”
“无碍,……”赵暄话还未说完,就见他就拿着虎皮出去,“……”
嗯?还有这事?
燕明庭借着朦胧月色,将他脸上神情看得清二楚,没有吭声,赵夜阑误以为他是在沉默默认,主动解释道:“是去见顾袅袅,在街上无意中撞见她,才得知她去红袖楼。”
十六岁那年,赵夜阑出门替赵暄办事,却撞见被顾袅袅,彼时她正被鸨母拽着去买朱钗罗裙,教训着她要好好待客,再敢耍性子就把她剥光扔进护城河里。
那是他们从地牢出来后,时隔几年重逢。他起初只觉得眼熟,毕竟这姑娘打扮和几年前在地牢里模样大相径庭,只是细看之下,那双眼睛还是充满恨意,与他样,又不样。
他学会隐藏,恨意在心底,而不在眼里。
“不是,压根就没睡着。”
“怎?”赵夜阑在黑暗中摸摸他脸颊,手指在眉心处按按,发现是舒展开来,这才放下心,“是今天事吓着你?还是有什心事吗?”
“这点事还不至于吓到,倒是可能吓到皇上。”燕明庭幸灾乐祸道,“差点连命都没,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去打老虎。”
“那就是有心事。”赵夜阑见他沉默下来,道,“你们俩在山洞里呆那久,是不是聊很多?”
“嗯。”
辗转回到将军府,没多久就来个几位太医,还有宫里赏赐些东西。太医给燕明庭处理完伤口后,又叮嘱番才离开。
万幸只是点皮肉伤,休养段时间就好。
赵夜阑依旧是眉头紧锁,给他换身衣服,把人扶到床上去,然后盯着他伤口看半天。
“没事,点皮外伤而已。”燕明庭揉揉他脑袋。
“休息吧,累天。”赵夜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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