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愣,这才注意到他直在暗中折磨自己来保持清醒,当即眼里就滚出行热泪:“为什,为什要你这样……”
“梦亭,你别哭啊。”燕明庭抬起手,给他擦擦泪水,脸色苍白道,“你去把姚沐泽找来。”
“好,去。”赵夜阑将人交给小高,然后起身出去,走到房门外,他等待片刻,听见里面燕明庭克制痛苦□□,心脏就像是被人来回鞭笞般,痛得快失去知觉。
太医院人几乎都在皇宫,赵夜阑从太医院又寻到皇宫去,把姚沐泽带出来。
姚沐泽看他这神色,就知道情形不太妙,飞快地跟着他去
赵夜阑松开手,刚踏过门槛,忽然听见“砰”地声,他惊慌地扭头看向燕明庭,就见燕明庭只手砸到门上,紧紧地攥着,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往下坠。
“燕明庭!”赵夜阑立即去扶他。
燕明庭滑落在地,背靠着房门,脸色苍白,还冲他笑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缓缓就好,你去厨房帮倒杯水吧。”
“不去,哪也不去!”赵夜阑抱着他,“你休想找借口把赶走。”
燕明庭靠在他怀里,笑着说:“可、可是现在有点头晕,想睡会……”
“谢谢,这辈子,最值就是认识你这个朋友。”顾袅袅红着眼圈说。
赵夜阑有些鼻酸,问道:“你叫什名字?”
顾袅袅怔忪片刻,时隔十几年,终于缓缓说出自己名字:“蒋沐,叫蒋沐,三水木沐。”
“你好,蒋沐。”
“赵梦亭,珍重。”
,就只能给你留点香料和茶叶,香料是亲自筛选西域香。这多年,也跟着你用惯香料,好像就能掩盖掉身上多年来污秽臭味样。”
“……嗯。”赵夜阑垂眸,喉咙滚,声音晦涩,“还有吗?”
“你和燕明庭要好好,他待你不错,你别天到晚就耍小脾气,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
“借你吉言。”赵夜阑艰难地扯下嘴角,问道,“你可曾听赵旭提过南疆蛊毒吗?”
“什毒?”
“不许睡!”
“好,不睡,不睡。”
“将军,大人,你们这是怎?”小高循声赶来,站在门口吓跳。
“你快去倒杯水来。”赵夜阑立即吩咐道道。
“来来,水来。”小高去倒杯水,递到燕明庭面前,垂下眼睛时,却发现燕明庭浑身紧绷,手直抓着大腿,“将军,你掐自己做什呀?”
从大牢出来后,他举目四望,忽然间很想见到燕明庭,他坐进轿子,又嫌弃轿子太慢,中途下轿,路跑回将军府,进大门就开始喊:“燕明庭,燕明庭!”
“在这里。”燕明庭从卧房走出来,赵夜阑就跑到跟前来,伸出手将自己抱住。
“见到她?”燕明庭低头问道。
赵夜阑点头。
燕明庭摸摸他脑袋,温声道:“先进屋吧。”
“没什。”赵夜阑神色黯然。
“还有最后件事,你定要帮。”
赵夜阑看着她:“什事?”
“你以前不是能直接在牢里把余钧良赐死吗?”顾袅袅说,“宁愿死在你手上,也不想死在刽子手手里,身首异处,你能成全最后份体面吗?”
良久,赵夜阑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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