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今日底下禀与她情形,辎车忽而停,有人掀开车门,闯进来。她来便将件厚厚氅衣裹到她身上,还握住她手替她暖暖,口中关心道:“冷不冷?你怎穿得这样少?”
谢漪莞尔,让她坐到身边,问道:“大冷天,陛下怎不在宫中等,跑到这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李闻:才几天没出现,你们就另立山头,找胡敖当粉头?
“三公九卿皆不关切,只汝等关切?”皇帝问道。
于是,更无人开口。
刘藻摆摆手,道:“都退下吧。”
大臣们如蒙大赦,忙就走。
刘藻要等根本不是这些小卒子,朝中从来不是他们说算,可偏偏那几名老臣,却不肯出头。
卿有事,禀来便是。”
说罢将耳杯置于案上,目光也随意地落在为首那大臣身上。那大臣心下惊,竟不敢言。
孙次卿尸身丢在乱葬岗里,家老小全部枭首于城外,济阳王被押解入京,夺爵下狱,在狱中第五日,不知发生什,济阳王与王世子投缳自尽。还有许多附逆大臣,死死,贬贬,怕是今生再无出头之日。
前车之鉴不远,众臣自是忌惮。
刘藻等半晌,无人开口,环视圈殿上。众臣忙低下头,仿佛担心自己模样被陛下记下。
她等半日,仍无人来,不免兴味索然。
而老臣们更是为难,他们以为巩侯已入后宫,便不该干政。可孙次卿骸骨怕是都没凉透呢,殷鉴未远,他们哪里敢如上回立后时那般大张旗鼓地反对,便欲再观望观望。
如此来,两下里就僵住。
夜幕将至,刘藻回寝殿,见谢漪还未归来,便裹件大氅,往宫门去接她。风雪交加,外头冷得很。刘藻出殿门,想想,又回去,拿身谢漪氅衣来,方登车,往宫门去。
到宫门不久,谢漪恰也回宫。
皇帝笑声,道:“朕知你们为何而来。”
大臣们愈加心惊,只怕做出头鸟。他们来前,自是义愤填膺,且又结伴而来,这殿上少说也有二十人,再如何,陛下也不至于责众,可不知为何,陛下驾临之后,他们却谁也不敢出头。
“怎这大事,就你们来,三公九卿无人在?”刘藻又道。
殿上寂静片,无人出声。
刘藻冷嗤声。为首那个见不能再不出声,左右看看,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臣等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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