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槿书有点困惑又有点好笑。她勾勾唇,把牙刷放进嘴里咬下,副毫无察觉模样,问:“那会儿洗漱完,和你起去晨跑吧?”
孟晚霁脚步顿顿,还没回答,盛槿书补充:“不太熟悉路线,想解下。”
孟晚霁找不到理由拒绝。
六点十五分,两人穿好运动鞋出发。
孟晚霁神色淡淡地表示:“跑步时候不喜欢说话。”
“早起晨跑?”盛槿书跟在她身后。
“嗯。”
“那昨晚睡得好吗?”
孟晚霁站在卫生间镜子前,拿牙刷和牙膏手顿下。
镜子里,盛槿书似乎已经全然不在意昨晚阳台小插曲,伸个懒腰。
从很小时候开始,她就明白什叫界限感,什叫分别心,什东西是属于你,什东西,是你注定无法拥有、不该觊觎。这多年,包括当年,她都看得很明白,也践行得很好。
可盛槿书又让她生出妄想心。
眉目沉郁,孟晚霁低头给烟接上火。
就这支烟时间。她吐出口气,任由白雾吞没她面容。
*
孟初阳惊讶叫唤声忽然炸在耳边:”姐,你在干什?“
她慌乱地推开盛槿书,扭头看去,便看见孟初阳左手牵着李元淑,右手挽着孟士培,家三口正站在客厅中间望着她们。
孟初阳脸迷茫,李元淑捂住她眼睛,满脸厌恶,看她眼神像在看什脏东西。
孟晚霁心脏抽痛起来,颤抖着呼吸去寻找孟士培眼睛。
孟士培不愿多看她眼,转身离开,神态中是孟晚霁从未见过失望。
盛槿书挑挑眉,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也不喜欢,影响气息节奏。”
孟晚霁没再说话,语
孟晚霁垂眸:“还好。”
盛槿书走到她身旁,自然地也伸手拿走自己牙刷和牙膏,似乎要与她同刷牙:“那就好。半夜外面好像有醉汉,吵闹阵。”
过分亲近距离,过分亲密场景,孟晚霁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她捏捏手中牙刷柄,把牙刷和牙膏放回牙杯中,转身把位置让出来:“你先用吧。”
盛槿书侧身留她:“可以起呀?吐马桶里就好。”
“不用。”孟晚霁往卫生间外走,头也不回:“不急。“
第二日早上六点钟,孟晚霁照旧准时起床。没有在意作息混乱不适,她换身运动服准备洗漱过后去晨跑。
她料想今天还在假日里,盛槿书不可能这早起床。可意外,她刚带上房门,走两步,盛槿书房门“咔哒”声也开。
“孟老师早呀。”盛槿书撩着凌乱长卷发,笑得明媚。
孟晚霁眉头蹙蹙,甚至生出些她在守株待兔错觉。
“早。”她淡淡地应声,继续往卫生间走。
孟晚霁惊醒过来,头冷汗。
夜色正浓,满室除空洞洞黑暗,什都没有。孟晚霁坐起身子,动不动好久,从床头柜里摸索出包烟,咬根,下床坐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里面打火机。
拇指轻抬,簇明亮温暖火光照亮黑夜。就像那晚盛槿书指尖星火。
孟晚霁屈腿抱着,怔怔地看着这簇光,没有点烟,也没有熄灭。
她发现,她低估盛槿书对她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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