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男生声音。
盛槿书把音乐停,蛮横勒索声就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拿出来啊?你拿不拿?姑丈每周给你那多钱,你花得完吗?”
“麻雀变凤凰已经够幸运,不是你就别想。这钱是你吗?你拿得安心吗?”
男声直骂骂咧咧,被骂那个人却直没有出声。
盛槿书觉得聒噪,摘耳机刚探头想看看情况,突然两声踉跄声响起,个纤秀女生就在她眼皮底下被推搡到树坛旁,跌坐下去,手压到她放在树根上烟壳。
和她残存印象相差无二。
盛槿书唇边笑不自觉散去。
沈庭华奇怪:“你怎突然问这个?”
盛槿书摩挲着鼠标,想掩饰说没什,沈庭华突然转过弯,“诶”声,问:“你室友是不是姓孟来着?还说是你学妹,你该不会是怀疑……”
她没把话说完,但是盛槿书听懂。
晚上九点钟,孟初阳回家,孟晚霁和盛槿书洗澡各自回房,宿舍又安静下来。
盛槿书坐在电脑前,翻阅完百度百科上宁城外国语中学资料,若有所思地拨通沈庭华电话。
沈庭华似乎还在外面玩,扬声器里背景音很嘈杂。“怎?照顾完你‘色’,终于有时间搭理下你‘友’吗?”她语气里满是揶揄。
盛槿书轻声笑,由她打趣。“还在外面吗?”
“嗯,在逛步行街,怎?”
烟壳被压扁,在暗夜中发出细微挤压声。
女孩低头,看见烟壳
她敛敛眸,和沈庭华说实话:“是呀。”
姓氏、年龄、黄宏升给她特殊待遇,都对上。最主要是,她刚刚想起那双眼睛——那在寂暗冬夜里,依旧澄澈清亮,像黑钻石双眼。
那是在她高三上学期快接近学期末时事。
当时全校师生都埋头备战期末考,尤其是高三年段,个小时恨不得掰成两个小时用,老师比同学还努力,晚自习也不时上课。盛槿书周末返校前和父亲吵过架,在教室里听得心烦,便翘晚自习躲到教学楼旁处监控死角大树后求清净。
她倚靠着树干坐着,听不知道多少首歌,心情刚好点,突然就听见距离很近地方好像有呵斥声响起。
盛槿书无意识地滑动鼠标滚轴,问:“师姐,宁外校董是不是姓孟来着?记得以前读书时候,好像有听老师提到过,校董女儿,几个侄子外甥,都在宁外读书?大女儿成绩还挺好?”
沈庭华母亲苏芸卿曾经是宁外老师,也是盛槿书高二班主任。
“好像是有这回事。”沈庭华回忆着说:“当时你不是也在吗?好像是个什假日,们和当时教高二刘老师起吃饭,饭桌上闲聊,聊着聊着,她就和妈聊到这个话题,还八卦下校董家里事。”
“什事?”盛槿书隐约有印象,但怕是张冠李戴。
记忆久远,沈庭华也只记个大概:“好像是说有钱人家孩子也不是那好当?据说校董大女儿不是亲生,孩子还挺可怜。人长得漂漂亮亮,成绩也优秀,但是经常受同年段表哥欺负。因为太懂事,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影响家庭和睦,所以每次都不吭声,被老师发现,也只让老师不用告诉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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