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霁没有想再说话。
她低头安静地吃早餐,盛槿书走神小半分钟,终于敛起心绪,邀请孟晚霁:“昨晚太不好意思,今晚,给个赔礼机会好吗?”
孟晚霁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小块三明治,思索片刻,抬眸说:“明晚吧?请你。”
盛槿书微愕。
孟晚霁说:“带你尝尝喜欢味道。不是还欠你顿饭吗?”
她情绪明显低,却依旧只是避重就轻:“工作上有点严重,但应该会没事。主要是情感问题和工作问题起爆发,心情比较糟糕。”
孟晚霁追问:“情感问题?”
盛槿书把牛奶轻放到她身前,解释:“她和对象分手,闹得很不愉快。”
没有说分明。毕竟不管是职业,bao露产生艾滋感染风险还是梅如朝因报复而选择追求、交往,都是沈庭华个人隐私。
孟晚霁心彻底冷。
孟晚霁不在意。她挪过咖啡杯说:“不用,咖啡就好。”
盛槿书打量她两眼,蹙眉问:“你感冒吗?”
孟晚霁摩挲着咖啡杯耳指尖顿住。
她抬头望着盛槿书,盛槿书目色里是真切关心。孟晚霁高筑夜壁垒又在无声崩裂。
她松动,回:“点点,等会儿吃药。”
晨光普照大地,孟晚霁头重脚轻地晨跑回来,宿舍里有烟火气息。
盛槿书回来。
她换身衣服,系长卷发,穿着两人都很少用到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听见开门声,她转过身来,朝着她弯唇笑:“你回来?刚好,早餐也准备好。”
她眼底有不易察觉疲惫,眼神却很柔亮。
孟晚霁看得出她赔罪意味。
盛槿书以为她是在回应自己昨天说那句“带你尝尝吃过味道”,没有多想,心情甚至松快些,勾起红唇打趣:“这好?都做好你赖账准备。”
孟晚霁轻轻颔首。
盛槿书笑意更深,讨价还价:“那当先欠你顿饭?”
孟晚霁知道她想让她们欠来欠去、没完没心思,但已经无可无不可。她笑笑没应,随她解读。
所以这就是她昨晚不回来原因吗?
因为前任分手?
她眼底浮起很淡自嘲,“那你多陪陪她。”
盛槿书心思难以避免地又被勾回到对沈庭华担忧上。短短半个月,沈庭华已经因为阻断药反应和心理压力瘦得不成样子。而两周后才能做第次检查……
她错过孟晚霁情绪,心不在焉地应:“嗯。”
盛槿书自然地伸长手把她咖啡杯端走。“感冒别喝咖啡,给你泡牛奶。”
她进卧室拿奶粉,而后弯腰在饮水机前冲泡,切做得顺手又随意。高领毛衣领口托着她脸,让她看起来好温暖。
孟晚霁蜷起指尖,用残存点非理性问她:“你朋友还好吗?”
她试图说服自己,也许盛槿书能够给她个合理、能够接受解释。
但盛槿书没有。
鼻子似乎更难通气。
孟晚霁合上门,淡淡点头。
盛槿书把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很典型西式早餐,吐司、煎蛋、培根、火腿、生菜、咖啡……摆盘精美,香飘满室。
孟晚霁没有客气,在她对面坐下。
“不喝咖啡话,也有牛奶和燕麦片。”盛槿书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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